《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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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诉。”
祁知礼轻轻叫她。
“嗯,我在。”
祁知礼想起中秋夜程诉同他讲,“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提醒他了。
可那个时候不敢许诺他未来的程诉,今晚又说会一直在他身边,模样认真,目光灼灼。
祁知礼不知道该不该信程诉的话,脑子一团乱麻,被程诉抱着睡着了。
梦里,他见到了凌淑慎,程诉在她身边。
程诉大概将祁知礼已经知道凌淑慎生病的事告诉了凌淑慎本人,祁知礼在第二天就接到了她的邮件。
凌淑慎这么多年与他联系甚少,也许是像程诉所说,她想起与祁致尧有关的事就伤心,而祁知礼是他儿子,好像也成了她伤心的一部分。
凌淑慎在邮件中谈了她的病情,叫他别担心,也说了她抛售伦敦资产的因由,或许不过多久,她会直接回京。
她回京这打算连程诉都没说。
不过想想,程诉也许已经猜到了,去年把她派回京城,由她的耳朵,京城的现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又处理了伦敦的资产,想来也没有继续留在欧洲的想法。
早的话今年底,晚的话明年夏天,凌淑慎控制好病情,或许就该回京城了。
只是她这一回,祁家要多多少风雨,祁知礼身处祁家,比程诉更明白其中端倪。凌淑慎叫他别担心,他哪里能真的放下心。
裴乔景的海边别墅祁知礼和程诉就待了两天,凌淑慎不让他们去瑞士,以静养为由推脱。
祁知礼看到邮件的神色黯然,瑞士里法国那么近,他却还是不能去见她。可他也不想回伦敦,和程诉说想再去一趟意大利。
尽管Lovien再三和程诉抱怨,她不回来Ivor就要翻天了,程诉还是陪祁知礼去了意大利,只发了信息叫Ivor安分一点。
比起在法国,意大利或许让祁知礼更自在些,祁致尧以前在意大利的庄园现在也到了他名下,他到之前这里的管家就收拾好了一切。
祁知礼年幼时和父母来意大利时就住这里,许久不来,管家出来迎他们。
管家见程诉的样子有些陌生,她站在一边接电话,光影氤氲的面容温婉,神情带些哀伤的祁知礼眼神停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小少爷,这位小姐是?我们需要再为她准备房间吗?”
“不用了,她是我女朋友,和我住一个房间。”
祁知礼好像习惯了和她睡在一起,纵使最伤心冷落那几天,他半夜也会不由自主的抱住她。
他样子看着有些不对,不过管家得到答案就不多问了,虽然没听到祁知礼谈恋爱的消息,但主人家的事他不能多问,退下去叫厨房准备晚餐。
而程诉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Ivor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连打好几个,程诉不得不接。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Ivor太难缠,讲了好久才挂掉电话。
祁知礼听到是Ivor的电话,还在一边煽风点火,说程诉在陪他,还不能回伦敦。说起来祁知礼还算Ivor甲方的甲方,他如今也是学会用老板身份压人了,Ivor在电话那头急得要跳脚,程诉甚至能想象出那种场面。
“满意啦?”
电话被挂断,只剩忙音,程诉转头看靠在她肩上的祁知礼。
“不满意,下一次不许再和他合作了!”
“可他刚和画廊续约了两年哎。”
“违约金我赔,你不许见他!”
他好像又变成一只炸毛小猫了,程诉给他顺顺毛。
“好,不见他,陪你。”
“程诉,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
程诉也不知道,顺口就说了,往常这种话只会是祁知礼说,程诉听到还会让他正经点。
她跟祁知礼学坏了,变不正经了。也或许是祁知礼这几天情绪太低,她想哄一哄他。
庄园后面种满了白玫瑰,这个时候开得正好,从房间窗户就能看见。
祁知礼说,凌淑慎喜欢白玫瑰,所以祁致尧在这里种了一大片。
其实也不怪凌淑慎这么多年放不下祁致尧,那个时候,他对她太好了。
“你喜欢什么花,我以后也给你种好不好。”
祁知礼似乎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用心。
程诉微笑,不知道祁知礼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但还是认真答了。
“我喜欢好养的花。”
“好养的花?”
“嗯,那些娇贵的我养不活。”
其实她公寓里那两盆多肉是“杀出重围”活下来的,房东太太以前还给她送过其他植物,程诉都没养活,大概是老天爷点天赋技能点时候没给程诉点到种花这一项。
“没关系,我给你请最好的花匠,一定把你喜欢的花养得漂漂亮亮的。”
“可喜欢的花就是要自己来养啊。”
亲力亲为的结果,感受终归不一样的。
就像喜欢的人得自己去爱,别人帮不了忙的。
程诉觉得,世界上最难养的花都不如眼前这个人难了。
俊朗面庞,忧伤神色,程诉忽然忍不住凑头上去吻了他一下。
少有的主动叫祁知礼瞳孔都放大了。
“不喜欢吗?”
“喜欢,只是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祁知礼有点呆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之前说,我亲你的话你会很开心。”
除夕那天他说,程诉亲他一下他就不难过,他很好哄的,再难过再生气,程诉只要稍微主动一点,他立马就好了。
这些话程诉不知不觉的就记在心里了,并将其付诸实践。
“所以你这是在哄我?”
“不明显吗?我觉得你最近太不高兴了。”
他看着程诉和往常一般的认真神色,他却从中读出了一点可爱。他觉得明显的,和她以前比太不一样了,但他觉得还不太够,也或许他太贪心。
“那你再亲亲我。”
程诉还真的又亲了上去,应了他的贪心。
自从得知凌淑慎生病后,祁知礼情绪一直很低落,连玩笑都不和程诉开了,她忽然有点不习惯。不习惯祁知礼的冷淡和不快乐,她想他以前的样子了,多好,多快乐。
“程诉同学,吻技还有待提高。”
她只顾撩拨,没有技法,叫祁知礼难受。
“嗯,那你教教我。”
程诉在这上面真是一个很笨的学生,但祁知礼在这上面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
纠缠缱绻,从窗台吻到了床边,程诉被祁知礼高大的身形包裹着,感受着他单薄衬衫下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生理期结束了。”
吻到缺氧,祁知礼放开程诉喘息,程诉靠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让他心颤了又颤。
“程诉,你在暗示我些什么。”
她低了头,不说话,双颊越来越红。
“哦,不是暗示,你完全是勾引我。”
“你不喜欢吗?”
“你不勾引我也喜欢。”
他说过,程诉光站在那里就叫他动心。
只是这个房间的浴缸祁知礼不太喜欢,觉得太小了施展不开,将湿漉漉的程诉抱到床上,他俯身下来。
“程诉,你哄人的代价好像有点大。”
“这不是哄你了……”
祁知礼吻在程诉的敏感处,她难耐的扭动。
“哦~不是哄我,那是单纯想和我做?”
“祁知礼!你再这样就别睡这张床了!”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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