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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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得知凌淑慎病情的阴霾心情在此刻减弱了,温馨平和的场面让他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觉,好像程诉在他身边就令他很安心。
他今早像院子里望去的时候,程诉那样明媚的在阳光里。没人知道他那时的心跳得有多快,胜过了他第一次见到程诉的那个光影朦胧的早晨。
好像忽然间,他对她就不止是喜欢了,有种叫爱的情感在疯狂滋长。
“真想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这片玫瑰海里,留在程诉身边。
程诉或许没听懂他话里隐藏的含义,只笑着说不行,他们还是要回伦敦的,Elayur已经给她发了联络邮件。
祁知礼脸一下耷拉下来,程诉哄他,让他别不高兴,她会在他身边陪他的。
“程诉,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在度蜜月。”
纤细手指敲键盘的手一顿,程诉愣住回想,是不是的确有点像。在国内时祁知礼还算收敛,毕竟身边眼线多,可到了国外,他们的手伸不到这么长,祁知礼自然就更放肆了,似乎他们之间再无阻碍。
可到底有没有阻碍,只有程诉自己知道。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祁知礼又说一遍,也像在问程诉,问她愿不愿意,程诉没答。
如果问她愿不愿意和祁知礼这样过下去,她觉得愿意的,花海里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从前那种冷得刺骨的感觉好像逐渐消失了。
可如果话里隐含的是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结婚,程诉就不敢轻易回答了。
今日天气太好,程诉不想说点破坏氛围的话,只在祁知礼颈间蹭蹭,这是她一贯哄他的手段。
他们在意大利待的时间很短,Elayur和Palino都有项目在处理,若不是祁知礼情绪一直不好,本来是不会有这一趟的。
祁知礼说整天待在庄园里很无趣,朋友刚好在这儿有个酒庄,他带程诉去了一趟。
“程小姐可以尝尝,我这里酿白葡萄酒。”
看起来已经不太年轻的男人给程诉递来一个杯子,程诉看向祁知礼,她酒量不好,待会儿醉了就没法回去了。
“这里的酒度数很低,你喝两杯也不会醉的,而且……就算你醉了,我也会把你抱回家的。”
祁知礼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晶莹酒液在剔透的玻璃杯里,程诉还是没忍住尝了尝。
“程小姐觉得怎么样?”
这片产区种的葡萄是灰皮诺,甜度高,口感轻盈,不过程诉对葡萄酒没什么研究,舌头也不算灵敏,尝了半天就憋出两个词。
“甜的,还有点柑橘香,挺好喝的。”
“程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叫阿礼带几瓶回去,去年天气不错,酿的酒甜度更高一点儿,比较受女孩子喜欢。”
原以为只是客气,哪知他真让人去酒窖里取酒了,程诉连声拒绝也没能阻止。
“没事儿,别跟他客气,这一片葡萄都是他的,酿的酒他一辈子也喝不完,我们就当他帮他解决一下。”
那位牧先生问祁知礼:
“你不是不爱喝白葡萄酒吗,说太甜了,上次我送你的那瓶开了吗?”
“开了,还被人喝了大半瓶呢。”
祁知礼笑着说,目光停留在程诉身上。
“那瓶可是个好年份,有市无价的东西,谁有这么大面子喝你的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两双眼睛同时落在程诉身上时,她注意力终于不在酒上了。
“原来是送给程小姐了。”
程诉糊涂了。
“你哪有送我酒了?”
她收到过祁知礼送的很多东西,却没收到过葡萄酒,毕竟她酒量差。
“不是送,但确实被她喝掉了。”
祁知礼在探究和疑惑的目光中解释。
“不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在LOVE喝的那瓶酒了?”
记得,她怎么不记得,那瓶酒害她不浅,祁知礼打不开她家门密码,将她带回自己家了。
“所以是那瓶吗?好像真的是被我喝掉了。”
酒一直存在LOVE,除了那次,之后再也没打开过。
不过好像这一次程诉又重蹈覆辙了,带着柑橘甜的白葡萄酒她克制不住的尝了一杯又一杯,把自己尝醉了。
醉了的程诉有点迷糊,又有点黏人,祁知礼凑近叫她醒醒,她扑在了祁知礼怀里,黏黏糊糊的叫他。
“祁知礼……”
“在呢。”
祁知礼不知道该不该笑,程诉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推也推不开,他只好和牧先生说告辞,要把这个醉鬼带回家了。
来接他们的车停在酒庄外,得走一段路才能过去。
“程诉,你还能站稳吗?”
软趴趴的在倒在祁知礼身上,程诉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
“我走不动了祁知礼。”
吹了点风,程诉说话带着点鼻音,很像在撒娇。
“那我背你好不好。”
“嗯……”
程诉的脸被酒熏红了,熏热了,贴在祁知礼脖颈裸露的皮肤上。
祁知礼歪头看,发现程诉已经闭上眼睛了。
“程诉。”
“嗯?”
好像还没睡着,还会回他话。
“程诉,你喜不喜欢我?”
他在期待着程诉酒后吐真言。
“嗯。”
可很失望,像系统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她在他背上只说得出一个“嗯”。
祁知礼不想去执着听到程诉的答案了,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正面回答,但祁知礼还是觉得程诉应该对他是有一点喜欢的。
和程诉生气吵架后又和好,那时候祁知礼想过程诉是不是被自己强迫才留在他身边。可程诉哄他,给他做饭,主动的把他揽在怀里,祁知礼就觉得,程诉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她不说,身体却很诚实,就像他们一起度过的许多个夜晚一样。
现在程诉在他背上,紧贴着他,祁知礼想,或许他可以接受比她爱多一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付出感情的人,程诉给他一点回馈,他就会给予更多。
回到庄园里,拒绝了管家的照顾,祁知礼一个人蹲在她床边,帮她脱鞋,换好衣服,用热毛巾擦擦她的脸。
程诉曾那样细心的照顾过酒后胡闹的他,送他回家,给他煮了醒酒汤,甚至任由他强吻了她。
但醉酒的程诉很安静,一点也不像他那样胡闹,闭眼躺在床上,好像祁知礼做什么都可以。
热毛巾在脸上的感觉好像惊扰到了程诉,她握住他的手,还睁眼看了看,发觉面前的人是祁知礼后,又闭上了眼。
“祁知礼,很晚了,快睡觉啦。”
她以为他是在像往常一样,祁知礼趁她睡觉偷偷亲她,她伸手拉他,意思是叫他不要闹了。
“好,不闹了,睡觉了。”
祁知礼换好衣服掀开被子,程诉就贴上来了。
“好冷,抱一下我。”
好像被祁知礼抱着睡觉已经成为了程诉的习惯,她喜欢他身上温暖却不灼人的温度,对她来说刚刚好。
而祁知礼很开心,他居然成为了程诉的习惯。
或许相较于爱恨这样的单一情感,习惯是更难养成也更难戒掉的东西。
牧先生送来的酒摆在餐厅的酒柜里,程诉问祁知礼要怎么处理。
“就放这儿吧。”
“不拿走吗?”
“拿走给你喝醉了又来闹人吗?”
“啊,我昨天晚上闹你了?”
程诉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可不记得自己是个喝醉了耍酒疯的人啊。
“是啊,昨天某人扑在我怀里,摸我的胸肌,腹肌,还咬我呢。”
祁知礼信口胡说的功夫越发长进了,程诉很生气他又逗她,祁知礼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儿,只问程诉如果喜欢可以把这些酒带回伦敦。
“还是算了,我大半年都不见得能喝一次,以前有人送的酒都被我拿给Ivo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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