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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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长天的门是进不去了,祁知礼要是敢输密码硬闯进去的话,不知道程诉会多生气呢。
望着这扇门深深叹气,祁知礼灰溜溜的回了祁公馆。
大概是是汽车的轰鸣声太大,凌淑慎站在二楼回廊,看着祁知礼“落魄”的进门。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不是您说的叫我注意分寸吗?”
祁知礼嘴硬,强行挽尊一下,总不可能说他又被程诉赶出来了吧?
“程诉不让你进就说不让你进,你要是真听我的话能在办公室那样?”
凌淑慎无情的拆穿他。
“不过没事,你爸当初也被我赶出去过。”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都被自己老婆赶出门怎么不算一种遗传呢。
隔天程诉再来祁知礼办公室的时候,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她实在有点没法直视那张桌子,还有那扇窗,她似乎还闻到了空气中散不去的情欲的味道。
“你怎么脸这么红?”
“有……有吗?”
程诉心虚死了,放下文件落荒而逃的样子叫祁知礼不解,直到看见新换的地毯,好像才明白程诉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都这么多天了,程诉好像还是没过那一关,就在这里来过一回,就把程诉吓得再也不想进他的办公室了。
祁董最近在事业上春风得意,新悦连续拿下好几个项目,在祁氏彻底立住脚,但感情上似乎格外坎坷。
傍晚要下班时,祁知礼给程诉发微信,今晚没有应酬,他开车送程诉回去。
但这条微信等来的是大大的两个字——
【不要!】
消息记录往前翻翻,在每一条祁知礼说送她回去的微信下,回复的都是两个大大的“不要”。
要问程诉为什么这么抗拒这事儿,因为她怕祁知礼再乱来,上次敢在办公室,下次是不是就敢在车里。
一想到这,程诉又脸红起来,使劲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想法赶出去,甚至难得的早退,处理完工作就悄悄的离开公司了。
以至于祁知礼抱着必须要接到她的心态来办公室堵她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了。
祁知礼在落日余晖映衬的办公室里,被气笑了。
程诉是见不到了,在祁知礼认识的所有人里,程诉绝对是最会躲人的那个。
车往灏榆路开,祁知礼许久没来LOVE了,他到的时候正好遇上冷序南,许久没管的凌若初竟也跟在身边。
凌若初像是被祁知礼吓到了,一下大叫出声。
“哥,你怎么来了!”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
LOVE原本是祁知礼名下的地方,他来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凌若初来这里可就不对劲了,被凌修远知道她天天出来鬼混不得打断她的腿!
冷序南帮凌若初解释,是他带她来的。
“怎么感觉你才像她亲哥,小初天天跟你在一起。”
他从去年起就一直忙得很,出国那段时间叫冷序南照看一下凌若初,好像就一直照看到现在,祁知礼没时间管凌若初,好像大部分时间凌若初都和冷序南待在一起,可不是比他这个亲哥还亲吗?
凌若初与冷序南一起出现在祁知礼面前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但还是强装镇定,甚至反过来指责祁知礼。
“还不是你从来都不理我!”
先生气,然后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女人天生就会的拿捏男人的方式。
祁知礼果然不说话了,也不骂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经理将他们存的酒拿到包厢,冷序南上次见祁知礼这样喝酒还是程诉和他吵的时候。
“你们又吵架了?”
他们每次一吵起来,祁知礼那个发疯样,冷序南想想就觉得夸张。
“别咒我,我们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来这里喝闷酒?”
冷序南毫不给面子的拆台。
“喝完这瓶酒感情就好了。”
话说得云里雾里,叫人搞不清逻辑。一瓶红酒见底,祁知礼身上沾着些浅淡的酒味,双颊浮现粉红,看起来像醉酒的样子。
“今天怎么喝这么一点就不行了?”
祁知礼轻笑,他的酒量还不至于这么差,他现在可清醒得很。
“我先走了,待会儿把小初送回去,别让她在这儿待太久。”
“你放心,我知道。”
送人这种事冷序南早已得心应手,何况还是送他自己女朋友,目送着祁知礼离开,冷序南和凌若初都松了口气。
“走吧,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不待在这里了吗?”
“太晚了,带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LOVE毕竟是个酒吧,鱼龙混杂的,祁知礼不放心凌若初在这里,冷序南也不放心,反正京城里有的是地方可去。
“刚才紧张死我了,差一点就被我哥看见我们在……”
祁知礼来之前,冷序南和凌若初在接吻。
凌若初嘴上说着不怕,但到了家里人面前,她还是有点发怵,小女孩儿嘛,还没过怕家长的时期。
“现在你哥走了,那要和我继续接吻吗?”
“要!”
凌若初直接穿过中控台,凑上来吻冷序南,小姑娘年纪轻,随时都在考验他的定力。
祁知礼下车前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下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和喝多了没分别。
叩响二十八层的门的时候,程诉刚洗完澡,刚才和齐曼之通过电话,聊得久了些,陡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
智能门锁系统的显示屏上是祁知礼的面庞,他站在程诉的门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传进来染了些机械杂音。
“程诉,我好想你。”
祁知礼有些站不住,程诉看出,他是醉了。
到底还是不忍心让祁知礼这样站着门外的,心软的给他开了门。
成年男人的重量落在她肩上,现在是程诉有些站不住了,她体型单薄,一下被祁知礼扑在沙发上。
隔着衣服,程诉也能感受到祁知礼身上的热气,快要把她灼烧掉,气氛一下就走向暧昧。
“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应酬,怎么喝了这么多?”
祁知礼就趴在程诉身上,嗅着她的气味。
“你为什么不理我?”
是因为她喝这么多酒吗?程诉费劲的将祁知礼扶起来,他这样压着她有点难受。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醒醒酒。”
程诉还没踏出一步,就被祁知礼反拉进怀里,成了程诉在上的姿势。
“我不要喝醒酒汤,你才是我最好的醒酒药。”
祁知礼扣着程诉的后脑,吻上去,太久没有感受过她的温度,祁知礼吻得有些急切,程诉逐渐招架不住。
“怎么都醉得说胡话了?”
程诉哪能解酒啊,吻着一下,她自己都要醉了。
“我没醉,没在说胡话。”
祁知礼这话是真的,但程诉却不信,她的印象里只有喝醉的人才说自己没醉,祁知礼这下让他装醉装得更真了。
“程诉,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祁知礼扯了扯胸前的领带,衣服半露不露的,眼神缱绻又迷离,程诉忽然想起齐曼之刚才给她说的那个词,——“斯文败类”。
褪去少年气后显露出的越发浓重的侵略性让祁知礼身上斯文败类的气质更添了禁欲感,齐曼之说这种禁欲感是最勾引人的。
程诉现在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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