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0我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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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拉钩动作保持依旧,水涟头顶像是被投了颗炸弹,冒出朵粉红色的蘑菇云,他吱呀扭过头,瞧见蔺雨洲轻歪头看他,笑意盈盈。
他实在有副占了便宜的好皮相,分明在献殷勤,却做得潇洒风流。
勾住水涟的小拇指晃了晃,蔺雨洲柔声道:“理理我?”
水涟猛地收回手,皱着眉看他:“轻浮。”
蔺雨洲这人向来是别人退一步,他就进十几步,尤其在面对水涟的时候,这毛病发作次数几何倍数增长。
一旦水涟退了,他就顺杆子往上爬,攀登技术登峰造极:“送个礼就叫轻浮了?心肝,你评价人的要求未免太高。”
水涟年纪小,尚未进化出厚脸皮,被他一句话堵回去,只能冷脸斥他:“别那么叫我。”
蔺雨洲在心里暗笑,只觉得水涟越发好玩,怪不得长辈那么爱逗小孩,只不过面上一点不显。
他这十年学来最多的大抵就是控制神态,喜怒不形于色,尽量不让心思浮于脸上。
“行,那我不这么叫你,问你送的礼满不满意,总成了吧?”蔺雨洲身心全放松,鞋尖抵着水涟的蛇尾,有一搭没一搭用小腿去蹭。
水涟微微抬起手,瞥了眼左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他不怎么懂玉石,只知道一点什么“种水”。
但他打一眼看去,就觉得这镯子漂亮,紫色浓郁,自然光下清透,连点杂质都没有。
“很漂亮。”沉默许久后,水涟诚实回答,夸道:“你眼光很好。”
蔺雨洲朝他摆摆手,那意思“太客气了”,水涟抬眼瞧他,觉得他大概是想表现自己谦逊,无奈做不到,于是混合出一个微妙的骄傲神情来。
水涟就这么看他演了出默剧,正色道:“你再等我一会儿。”
“等什么?”蔺雨洲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跳跃的,茫然问道。
“水涯。”水涟一本正经道,“我暂时没有礼物送给你,等我找到水涯,我把他的脑袋和蛇皮带过来给你。”
蔺雨洲:“……”
他咋舌看着水涟,又听这血腥残暴的蛇妖继续道:“你可以拿来做包。”
水涟略略思索,谨慎评估水涯的原身大小,拿出这十年优越的人类数学学习成果:“考虑损耗和拼接,你大概能做二十只左右的蛇皮包。”
蔺雨洲下意识表示惊讶:“……他的皮这么大?”
水涟点点头:“我会完整剥下来给你。”
蔺雨洲咽了口唾沫,比了个中止的手势:“太谢谢了,这件事暂时放一边。”
会客厅因他的话和举动,像是被突然按下静音键,一时间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音。
重逢有很多话可讲,不过分离的岁月太漫长,没有见证对方的成长变化,聊天总会带有隔靴搔痒的色彩。
太亲昵的关怀总觉得不合适,太生疏的问话又显得格外客气,于是双双保持沉默,突然卡壳。
黑色尾尖在空中打了个卷,仿佛捕捉到什么有趣的气息,缓缓贴近男人自在的小腿,又轻又慢地圈住了脚踝。
蔺雨洲被尾尖的动作打扰,低下头,他蹭着水涟的尾巴,水涟的尾巴勾住他。
他抬起头,坏笑道:“这不是挺想我的嘛,那么害羞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讲。”
水涟也没料到尾巴抢先背叛他,下意识收回来,那尾尖还恋恋不舍,在空中打卷的弧度都显得缠绵悱恻。
“没有,别多想。”他对上蔺雨洲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道,“你吃了没有?”
蔺雨洲长臂一伸垫在水涟身后,伸了个懒腰:“吃过了。倒是你,今天怎么起那么迟?我回来那会儿周伯说你还在睡。”
水涟面不改色道:“昨天研究资料忘了时间,多睡了会儿。”
厨房一向全天到晚都备着吃食,水涟下午起床,也有垫肚子的下午茶。他腹内空空,便起身去餐厅吃他的点心。
蔺雨洲嘴上说用过午饭,实际也只是草草应付过去的一顿,见水涟吃东西,忽然觉得又饿了,落座一同用餐。
下午点心甜食居多,也有咸口。水涟昨天说想吃煎包,厨房大抵记着,给他端上来一碟煎包,并一碗酒酿圆子。
他这些年学的东西实在多,用餐习惯也大有变化。
幼年时期狼吞虎咽的模样在如今的他身上已经找不到踪影,狼狈与瘦弱两个形容词落到他头上,仿佛是上辈子的标签。
蔺雨洲拈了块盘里的枣泥山药糕,支着脸打量安静吃饭的水涟。
从持餐具的手,再到慢条斯理的动作,他想,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蔺雨洲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枣泥山药糕在口中抿开,甜味从舌尖一路奔跑跳跃至喉咙。他默默推开面前那碟糕点,视线落在水涟碗里的芋泥酒酿圆子上。
“我怎么感觉你那碗好吃些。”蔺雨洲定定看着水涟把那勺圆子送进嘴里,摸着下巴无端揣测。
水涟咀嚼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去推蔺雨洲这话里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推完,就见蔺雨洲直接从他碗里舀了一勺,特别不客气。
他的眉间蹙起,看向蔺雨洲的眼神微妙:“你今年多大了,还会隔碗香。”
“也没多好吃啊。”蔺雨洲勉强把那玩意儿咽下去,“你怎么净爱吃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
“一条蛇,口味还挺稀奇古怪。”
水涟缓缓收紧握住餐具的手,瞥了眼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心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实在该忍着。
这翡翠镯子一看就是贵货,砸坏了,不大好。
但是心里又有道声音怂恿他,说你已经不是八岁,现在可以把蔺雨洲按在地上打了。
八岁那会儿打不过人,只能咬人吐人身上,现在快十八岁,反制对方岂不是易如反掌?
小时候挨饿次数太多,水涟没养成浪费食物的毛病。
他两口并作三口把那一小碗酒酿圆子迅速且文雅地吃干净,又解决仅剩的两个煎包,吞咽结束后站起身,对蔺雨洲道:“我现在不会吐你身上了。”
蔺雨洲眨眨眼,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猛地下桌离开椅子,迅速在餐厅内逃窜。
追人和被追的终于调了个个儿。蔺雨洲扭头一看,水涟哪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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