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神也要九九六[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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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林穗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看起来像是泡了一场血浴。
她死死扒拉着门,看见她们开门,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季砚清把她扶进去了,孟意拿着帕子给她擦脸,现在是演都不演了,这小屁孩脸臭得很,孟裁云想接过帕子,都被孟意拒绝了。
“到底怎么回事?”
季砚清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
刚说完就咳嗽的很严重,季槐宁拍了拍人的背,替他顺气,季砚清一直咳嗽,脸都咳红了。
她的手还给人顺气,眼睛却转向林穗那边。
林穗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到处都是伤痕,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情绪有些不稳定。
孟裁云安抚着她,林穗靠在孟裁云身边,让孟意有些烦。
你外婆还是我外婆?
心里想着,她也没有动手。
都等着林穗稳定下来,季槐宁关注着她的状态,她现在处于极度不安当中,手指一直绞着,不是她的手似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季槐宁鸡皮疙瘩起来了,看着抠出血了,一定很疼。
她端起水杯打算喝一口水,还没喂到嘴边,就听见林穗说了一个事情——她和刘达都没有去森林!
听到此话,季槐宁眯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去,那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孟意对她很不满,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孟裁云眼神警告喊了声:“意意。”
这才让孟意闭嘴。
季槐宁听到人娓娓道来,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林穗和刘达之前看到去森林的人回来时都受了很重的伤,害怕森林里有怪物,会有去无回,都不敢去,反正之前季砚清、孟意和沈临三人没有打水回来,也没有出什么事情,现下她们不去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想着在那里躲几个小时就回来。
没想到,变故发生了。
“刘大哥……被一个雪人怪物拖走了,我想去救他,根本做不到,还差点……差点死了,幸好……幸好我回来了。”
林穗眼眶中不自觉地掉落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一抖一抖的,孟裁云轻轻将人搂了一下,握住一只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你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冰,快烤一下,很快就暖和了。”
孟裁云关心的神色不似作假,季槐宁在人说出这句话时就仔细观察着林穗。
实在是引人怀疑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哭的抽噎起来,季槐宁她差不多想到那个画面了。
这两人基本没怎么没什么武力,害怕很正常,她也有点着种情绪。
但是林穗讲的事情肯定还有隐瞒的,季槐宁对她这段话还是要好好考量一下,有些根本不能相信。
先前还在想刘达和沈临住一屋,是不是怪物,如今已经不用考虑了,人都死了,还考虑个毛啊!
彼时大门突然推开,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那边空无一人,似乎只是被风吹开了,孟意起身准备去关门,季槐宁吼了一声,直接一脚踢到林穗脑袋上。
“啧,还真是。”
“不太会伪装啊!”
季槐宁上去打雪人,把它逼退到炉火旁,外面狂风大作,冷的要死,她抽空指挥着孟意,让这人把门关好。
“躲一边去,别添乱。”
季槐宁目光一点都没有分给季砚清,她皱眉对他说,毕竟还挂着伤,再来几下的话,可能走不出这里了。
等到孟意关好门,季槐宁也挂了伤,她给人融了,到底是雪人,还是怕火。
她们坐在沙发上。季砚清让她处理一下伤口,季槐宁轻轻地处理血迹。
夜晚很快来了,根本没有给她们喘息的机会,好像瞬息之间,就由白天变成了黑夜。
亚菲斯特今天还没有出来,不要忘记她们的晚饭啊!
季槐宁想吃饭了,大灯灭了,火炉的火飘飘忽忽,火光印在她们脸上,不停地跳动,季槐宁眸中的影子是舞动的火光,她没说话,下一刻火灭了,周遭黑黢黢的,四人都没有开什么光亮,十分谨慎,都拿着各自的武器感知危险,孟意把孟裁云保护着,避免她受伤。
突然一下子,古堡内亮出来五颜六色的灯光,季槐宁她们三个的沙发处似乎被包围起来了,一下子出现很多“人”,大大小小的人影齐刷刷地望着沙发处的四人,这些人的脸上带着面具,穿着华丽的衣裳,这很像是一个舞会——一个假面舞会。
两拨人剑拔弩张,空气中的气氛很凝重,谁都没有贸然出击。
一分一秒过得很慢,古堡内一丝声音都没有,大家都像是被冻住了。
季槐宁紧了紧握住小刀的手,正打算出击,古堡内有人放起了舒缓的音乐,这些戴着面具的人都开始行动了。
她们说说笑笑,有的一起跳舞。
季槐宁的身体有些僵硬,看见有人穿过人群来到她们面前,他戴着郁金香花纹的面具,手上拿着四只不同面具,没有说话,放到四人面前。
一个个暂时没有行动,那人一直伸着手表示“请”的动作。
季槐宁伸手拿了一个白色的,孟意拿了紫色的,看起来像是鸢尾花的面具。
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看见那人手还没有收回一时有些疑惑,就听见人言:“可以邀请您跳一舞吗?”
季槐宁正打算搭手上去,季砚清先伸出去握住了,他笑着说:“我来吧!”
“……也行。”
季槐宁挑了挑眉,她对这人感到一丝熟悉,大概知晓这是谁了——亚菲斯特,尽管他的面具很严实,季槐宁也能感受到面具之下笑容的龟裂,像是先前那般。
她的腕间放着匕首,以防不测。
季砚清被带走了,她的余光看见孟意护着孟裁云也在周边跳动,就她一个人坐着。
就这么干坐着也不好,她起身当了个混子。
音乐变换的很快,舞伴也交换着,季槐宁已经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脚了,要是现实生活中她多少会有些内疚,竟然在境当中,那没什么负担了。
这些“人”的手都很冰,季槐宁猜出她们是外面的雪人了,难怪先前灭掉的火炉一直没有燃起来。
她装作不知道,看见旁边有人伸出手,那方向是季砚清的脖子,季槐宁直接踢开,一下子混乱非常,没看见旁边的匕首,直接扎进季槐宁的肩膀,痛得她叫了一声,拔出匕首给人抹了脖子。
鲜血染红她的衣裳,季槐宁没管,径直了结这些雪人,慢慢和三人靠在一起,看着周边的雪人。
她们杀了一段时间,感觉杀不尽,像小草一样顽强生长。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们迟早会被耗尽体力,死在这里的。
她回忆进来后的经历,之前亚菲斯特说的你的同伴真的是人吗?都已经清晰明了了,但是莱顿公爵,这个古堡的主人,一直没有看见他出现过。
季槐宁认为这是出去的关键,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到底谁是他呢?
她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的一抹记忆,之前她注意到古堡内每日都会换郁金香,刚刚亚菲斯特也戴着郁金香的面具,而其他雪人她观察过,根本没有。
这是为了迷惑她们,还是另外的情况呢?
季槐宁这般想着,其余人也在思考,孟裁云一把老骨头,还挺灵活,她一直被孟意保护着的,孟意身上因此出现了很多伤口。
“啊,闪到腰了。”
孟裁云痛得出声,维持着一个姿势,孟意为了保护她只能被划伤后背,她抱住孟裁云,立刻站好了。
“意意。”
孟裁云声音很小,她看见孟意的后背流出很多血,都是她的原因,才会让孟意受伤,她就是个拖累,不管是对于季槐宁还是孟意来说,她都是拖累。
她尽量躲开,季槐宁眸光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脑中一闪,似乎想到了其他的想法。
她过关斩将,一路来到亚菲斯特那里。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莱顿公爵,对吗?他一直没有出现,这个古堡的主人就是你,对吗?亚菲斯特。”
季槐宁肯定地看着他,亚菲斯特躲到人群身后,拍了拍手,他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很聪明。”
他的眼神带着赞赏,又带着惋惜的语气道:“我想,要是你不是人,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惜……你要死了。”
要死就要死,骂什么人啊?
季槐宁很无语,她不知疲倦地杀着这些雪人,心里其实很烦,进入境的烦躁,从进来后一直都存在这样的情绪。
她为什么要成为门神呢?
她为什么是若虚山下一任继承人呢?
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她不想成为什么救世主,她只想过好自己的,赚很多的钱,可以躺平。
季槐宁陷入这些情绪时,也速度变慢了,她身上出现了很多伤口,季槐宁似乎没有知觉,仍然对付着雪人。
季砚清看出她的状态不对,余光瞟见亚菲斯特奇怪的笑容,一时察觉到了什么。
“就让我亲手杀了你吧!”
一把匕首闯入他的眼帘,伴随而来的话让季砚清脸色大变。
他飞快地闯过去,保住季槐宁挡住了刺杀,刀入皮肉的声音,季槐宁一把捞住他,骂了一句:“蠢货。”
季砚清很受伤,他虚弱地说:“你没事就好,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季砚清说着话,时不时冒出一口血。
季槐宁看着他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样子,没有说话,一直护着这人,她不知道季砚清这傻缺过来干什么,她装的,装的看不出来吗?
来挡什么挡啊?
她们关系很亲密吗?
有必要为她挡刀吗?
十几年不见的兄妹,丝毫感情也无,他究竟在执着什么?
季槐宁恨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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