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
《直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全本免费阅读
——
扎染用的丝线可以在当地服装铺里买现成的,不用再染色,老人家只需要将丝线搭在整经架上进行纹路的布局和配色就好。
——这一步也是最能体现技艺传承过程中变更的关键。
燕度不会让花祈夏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他们记下了老人家需要的丝线颜色,和对方约好了第二天再开始。
紧接着一整个下午,燕度就开车载着花祈夏在县城里各家成衣店挑选丝线。
“学长,谢谢你。”
坐在副驾驶的花祈夏转头,看着后座大袋小袋的各色丝线。
在店里时燕度就没让她碰过袋子,他在比对挑选颜色上不如花祈夏心细,就自觉拎着沉甸甸的袋子耐心立在她后面,时不时半倾下身,认真听花祈夏和店主交流。
燕度发动车子往酒店的方向开,闻言无奈笑道:“祈夏,和我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也不是客气吧……”
花祈夏挠头,她是真心感谢燕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显得不赘余。
不过接着燕度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抬起挥了一下,这个动作使他领口下那道黑色纹身一闪而逝。
“祈夏,你不用对我每个举动都认真道谢,我更希望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朋友,可以说笑也可以吵架,没有太多顾忌的那种——比如上次在咖啡馆你的那群伙伴。”
花祈夏:“我们是朋友啊。”
燕度打了转向灯,墨镜后的眼睛在碰触到车镜前先划过了花祈夏的脸,他唇畔扬起笑,却微不可察摇了下头,“朋友和朋友也是不同的。”
花祈夏听见他的话,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里我是最大的受益人,所以……不过学长你刚才在娜娜家说的那些话,我都认真记下了,嘿嘿,现在已经不会再这样想了,真的。”
“嗯。”燕度忽然问,“你和你哥吵过架吗。”
“当然了。”
花祈夏坐直身子,“何止吵架,小时候我俩为了抢遥控器,还打架来着,在我爷爷家,花瓶都撞碎了。”
燕度笑了声:“还有这事。”
“嗯呢。”花祈夏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后来我爷爷让我俩对着鹅圈面壁——学长你见过村里的大鹅吗,比狗还凶。”
她自己现在想想也啼笑皆非:“隔着栅栏都能把我给吓哭,我哥就不跟我吵了,其实我觉得当时他也害怕了,年纪小嘛……他哄我的时候自己也抖,现在想想,挺窘的。”
“是吗。”
燕度听她的讲述,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花祈夏,梳着又黑又软的小辫子,在“嘎嘎”吵闹的鹅圈外面哭得脸蛋湿漉,眼泪汪汪,至于哄着她的另一个——
燕度啪地打下转向灯,“祈夏,咱俩要是小时候就认识就好了……我指定不跟你抢遥控器。”
“哈哈,那可不一定。”
花祈夏料想燕度小时候恐怕比她和她哥加起来还皮,“我们仨小时候要是在一块儿,没准能把房子掀了。”
燕度但笑不语。
花祈夏边说边看着窗外灰蒙旷远的天色,耳畔似有似无传来雷声般的闷响,她疑惑转头。
“学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
燕度轻点刹车放缓了车速,摘掉左耳的蓝牙耳机,静声等了几秒:“好像没有。”
花祈夏怅然若失地看向车镜里逐渐远去的路灯,仔细辨别。
空气中只有裹挟风鸣的车喇叭声,风驰电掣的,“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她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哑然失笑:“我们怎么会争吵。”
她和小雪,露露不是没有闹过别扭,当然也吵过架,但冷静下来以后,她们过不了多久又会别别扭扭地和对方示好,转头又是能互发对方丑照的关系。
但花祈夏不觉得她和燕度会达到这种阶段的朋友关系,而且她也想象不出有什么矛盾会令他们争吵,这个假设太虚空了。
“我倒不觉得有矛盾是件坏事。”
燕度开着车,嗓音放松:“这说明我们的价值观念在发生碰撞,而不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不过——”
他侧头,“我们也许会有矛盾与分歧,但我永远不会和你吵架。”
“……哦。”
半晌后,花祈夏干巴巴应了一句,转过头搓了搓莫名发热的耳朵。
话是没错。
啧。
但听上去怎么感觉哪儿有点儿别扭?
她压了一下心口,看着远处寂寥的荒漠,莫名觉得这两天忐忑怅然的频率有点高。
驾驶座上,男人压下唇边的微笑,眼底渐深。
一回到酒店,花祈夏就把今天的事情汇报给了王志英,得到对方的肯定和支持,并让研究生的师姐悄悄暗示花祈夏——
【夏啊,该给人家多少钱千万别小气,咱**换炮了知不知道!真是痛快,咱志英未来好几年不用冲那些企业赞助商赔笑脸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整!花多少钱院里出!】
花祈夏噼里啪啦打字:【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收起手机,她在心里再次给那位功德无量的大慈善家默念二十遍Thankyou.
全然不知走廊对面房间中,浴室里的男人冲着花洒连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其妙,惊天动地。
一夜酣然。
第二天早上10:00,天幕被灰黄的薄雾压得更低。
花祈夏在梦中似乎又隐隐约约听见了雷声,但当她起床后一切又宁静祥和,马路上川流的车辆和远方村里的羊叫声热闹起来。
他们这一次进村子时开了越野车,小姑娘居然早早就等在了院子门口,见到花祈夏说话算数真的来了,便雀跃地踮起脚挥手。
“早上好啊娜娜。”
花祈夏降下车窗和她打招呼。
燕度下车大步绕到后座,把大包丝线和一些营养品拿下来,又从后备箱单手拎出一只工具箱。
花祈夏被娜娜拉着手带到后院,她看见那棵沧桑的胡杨树下,用预制板和砖块圈着七八只灰卷毛的羊,栏口的食槽是空的,里面零星散落着几片草屑。
“呀,这都是娜娜家里的羊啊。”
花祈夏在娜娜的示意下抬手摸了摸其中一头褐脸老羊的硬角,被泛白的死羊眼一瞪,花祈夏脑袋上青筋跟着跳。
她一低头对上娜娜期待的目光,“养得真好,养得真……”
她看着咣咣晃动的羊屁股,“真——肥美。”
死羊眼老羊的“咩咩”声里仿佛掺了两分惊恐:“——咩?!”
娜娜拇指勾着自己脖颈间的红绳,似是不解地歪了歪头。
“祈夏。”
燕度戴了手套,拎着工具箱从她们身后走过来,“娜娜奶奶在屋里等你,我见她推了个架子,估计织布用的,你去看看吧。”
他迈大步走近,娴熟地蹲下打开箱子,抬头按了按松动的木杆,又垂下眼“丁零当啷”地翻找工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好像今天来就是为了干活的。
燕度今天只穿了件黑色短袖,掺杂沙粒的灰雾中,男人紧实流畅的臂膀肌肉随他动作鼓起一段弧线,他手指骨节夹了四根长钉,依次敲进木杆中。
见花祈夏没立即离开,燕度错开点在地上的膝盖,咬掉手套随意团成团丢进了箱子里,说:“没事,你去吧,这儿有我。”
又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娜娜,饲料袋在哪儿?”
娜娜拘谨地指了指前院,一步三回头地跑过去,燕度放下手里的锤子,起身跟上,走出去两步后转身又说,“你进屋吧,甭管外头。”
花祈夏站在胡杨树下,少顷,抬脚从后门进了屋。
屋子里的老人正在拆分她带来的丝线,她穿了一身棕黄相间的丝绸长裙,外面套了件鲜艳的水蓝马甲,布料上的图案似水墨画,抽象的黑色条纹间点缀着杏黄色的花朵。
“奶奶,您衣裳太好看了。”
花祈夏比了个大拇指,老人笑笑,枯瘦带斑的手颤巍巍拿出塑料袋里的丝线,她头顶的四方形无棱花帽被窗外灰暗的天色扫出一片蓝影。
小屋正门口的地毯上摆了台枣红色老旧整经架,和花祈夏在网站上见过的相似,但架子上的木轴和底轮都浸染了岁月的痕迹。
和眼前这位年迈的老人一样,蒙上灰色的遮尘布,就像风沙笼罩这处孤独的村屋。
“奶奶,我帮你吧。”
花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退出畅读后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