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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济世》

7.西域奇毒——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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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兜兜转转的将孟佩兰带入一处朱门大户,行至屋前等候女官通传。

屋内烛火通明,却照不暖御窑金砖的透骨寒意,每前行一步,衣摆窸窣声愈发刺耳。

鎏金鹤炉吐着鹅梨帐中香,贵妃倚在黑漆描金蹋上,一袭流彩织金牡丹纹宫装,髻挽乌云,指尖的镂空嵌丝珐琅护甲轻叩紫檀蹋首。

两侧宫婢低眉垂首,喘息都放得极轻。

婢女下跪请安,孟佩兰行万福礼,大宫女云碧不耐烦的说,“孟氏女你好大的胆子,让贵妃娘娘在此等候你良久,你该当何罪?”

孟佩兰赶忙下跪解释,“民女冤枉!民女今日在罗行首府上等候多时,申时五刻才见到罗行首,六刻他命人带民女来此。请贵妃娘娘明察!”

贵妃轻抬指间,云碧了然点头,“那你可知何故召你来此?”

“罗行首只说要我要民女诊治一人才可脱离药行,并未说过此人信息、病症,小的哪知竟是贵妃娘娘宣召啊?”孟佩兰伏在地上身若斗筛,一副生怕贵妃娘娘怪责的模样。

贵妃闻言霍然坐起,鬓边珠玉如珠玉落盘叮咚作响,两侧宫婢跪倒一片。

云碧见罗行首如此蔑视天家威严,生气道,“这罗金典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贵妃娘娘!来人,把罗金典那伙人抓来!”

贵妃胸膛微微起伏,云碧走到身旁轻拍后背顺气,“娘娘切勿动气,等会头又该疼了。”

侍卫领命前去,贵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佩兰,贵妃捏了捏额角,柳眉轻皱。

“本宫在宫中听闻你接诊女人,治好了不少沉疴旧病,京中的百姓都承你是菩萨再世。”

“娘娘谬赞,民女不过是做了应当做的”孟佩兰趴在地上冷静回话,声音不卑不亢。

贵妃冷哼一声,“本宫知道你与药行颇有嫌隙,本不欲掺和此事。可若今日你迟来如若真的是罗行首所为,他定难逃死罪。本宫与你同为女子,知道女子在这世间行事颇辛。你只需安心诊治长公主,其他的本宫定会为你摆平。听明白了吗?”

孟佩兰伏首称是,云碧上前将她扶起。

看见贵妃揉着眼角,孟佩兰轻声询问云碧,“娘娘头疼的毛病是不去长公主时便落下的吗?”

云碧略微吃惊,可一想到京城人人都知贵妃头疼易怒的毛病便轻点了点头,“不知此事与长公主生病有何关系吗?”

“目前还不得而知,可殿中熏着浓香,会加强娘娘痛症,姑姑不妨换一清香。”孟佩兰低着头答道。

贵妃挥了挥手,让云碧带孟佩兰去长公主那。云碧走前命人换了香,打开窗户通风。

云碧牵着孟佩兰穿过花园,一路上跟她讲起贵妃和长公主的病情。走入长公主的院落,长公主见她眼前仍系着丝带,命人取下。

院中门槛都垫了紫檀雕花斜坡,案几都较平常近三尺,院中陈列都归列齐整方便轮椅行走。

长公主端坐在楠木雕花轮椅上,膝头盖着缂丝锦衾,纤细的五指紧抠扶手,眼神温润望着孟佩兰。

“孟小姐,好久不见。”

可孟佩兰之前从未见过眼前之人,不由得愣怔片刻。

长公主身旁的宫女芸晴嗲怪道,“公主又开始说胡话了,前几日睡醒就开始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长公主作势轻拍下芸晴的手,“好你个芸晴,就知道落本宫面子。”又看向孟佩兰,“孟小姐请坐吧,前几日我已托陆将军将母妃宫中的起居注送去孟府,不知你有何发现?”

原来送及时雨的不是陆远志,而是长公主,可长公主为何要帮自己呢?

“启禀长公主,民女是发现了些蹊跷之处,还仍需给长公主请脉后才能确定。”

长公主将手递到孟佩兰面前,眼神慈爱的看着她,随着时间流逝,无数种情绪闪过眼中。

号脉的结果跟孟佩兰早先猜想一致,准备起身下跪回禀长公主,却被长公主止住了动作,“此处无外人,孟小姐就坐着说吧,也不用低着头,不必拘礼。”

孟佩兰抬眼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年岁与她相似,因常年用药身上总有一缕药香,秀靥清雅,眉似柳叶,因自幼多病脸色略显苍白,那双眼盛了太多故事,让长公主并不显娇弱。

“民女认为是一种叫做婆娑的西域奇毒导致的,此毒无色无味能自母体毒杀腹中胎儿。贵妃应是在怀孕的第二月中的毒,表面上毒已解,可余毒已侵入肠胃影响母体和胎儿,贵妃的头痛和长公主您的腿疾均是余毒所致。”孟佩兰毕恭毕敬道。

芸晴端来一盏热茶放在孟佩兰手边,长公主眉目温柔的望向她,示意她喝口茶再慢慢说。

孟佩兰端起茶盏品茗,盏中嫩芽如雨后春笋,热气氤氲中浮起一缕清新淡雅,好似回到了初春烟雨朦胧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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