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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不轨》

4. 我嘅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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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周淮川让人送凌遥回去。

他亲自送她去地下车库。

凌遥期期艾艾地提出,今晚想回港城住。

周淮川没问为什么,也没像往常一样拒绝她。

他只是嘱咐她回去后别吃太多甜食,她的牙医上周给他打电话,说她的第二磨牙有蛀牙的前兆。

得到他的许可,凌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答应了?”

周淮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看着她因为高兴,眼里闪烁的明亮,温声道:“嗯,答应了。”

也不怪凌遥这么高兴。

她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回港城老宅了。

凌遥在港城上大学,经管系大二。

凌家老宅就在港城,可她每天都得回海市。

有了跨海大桥,两地往来虽方便,但有时早上有课,她不得不比别人早起两小时,如果晚上学校有活动,她也不能呆到太晚,经常活动到一半就得离开。

她曾几次提出想住港城,都被周淮川拒绝。

无论她怎么撒娇发脾气,周淮川都没松口。

凌遥其实能理解他。

凌家出事那年她还小,周淮川也才刚满十八,他们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突发的“袭击”。

凌遥记得,那时周淮川回来,身上总带着伤。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周淮川带凌遥去了海市。

其实当时的海市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安全,但毕竟脱离了对方的地盘,周淮川又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才不用像在港城那般担惊受怕。

再后来,凌海置业在海市扎根立足,周淮川的势力几乎渗透到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当年那些人和他们的势力,全被周淮川摁得死死的。

照理说,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怕。

可那时的阴影太深刻,周淮川对凌遥的安全又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他对凌遥回港城,留在那里过夜一向是抵触的。

凌遥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要不是司机在看着,她恨不得跳到他怀里,搂住他脖子,疯狂地说“哥哥你好好我好爱你哦!”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毕竟这种行为,自她十四岁之后就没再有过。

因为儿时,亲友相继离开的经历,让凌遥在儿童和少年时期,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最严重的时候,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挂在周淮川身上。

超过半小时见不到他的身影,就开始惊慌,烦躁,控制不住地想哭。

为此周淮川特地请了儿童心理专家。

在专家的治疗下,凌遥的症状得以慢慢缓解。

当时她已经十四岁,晚上做了恶梦,只能在周淮川的怀抱里才能得到安抚。

那位慈祥的女医生告诉她,当她的身体渐渐出现女生的特征后,即使是父亲和兄长,也不应该与他们有过度的亲密接触。

凌遥相信医生的话,她也照做了。

可关于“过度”的界线,她一直有些模糊。

比如,风大时周淮川会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比如她发烧时,他会与她额头相抵,试她的体温。

又比如,她心里难受想哭,周淮川宽阔的胸怀和有力的臂膀是她最大的安抚剂,她也不介意直接拿自己用过的勺子喂他吃东西。

凌遥不知道这些算不算过度。

但她绝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亲密当成是错误。

如果也有人,和他们一样在过去的十年间相依为命,肯定也会像他们这般,超脱出父女兄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亲密。

黑色迈巴赫开进半山腰的豪宅。

车才停稳,凌遥就迫不及待地下车。

车库外早有人等候多时。

“梁叔,惠姨!”

“小姐。”

梁叔和惠姨是夫妻,无儿无女,凌遥还没出生,就在凌家帮工了。

除了这两位凌家老人,为了防止凌遥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老宅的佣人仆从司机,全被周淮川大换血过。

倒不是周淮川念旧情留着他们俩,他从不是个讲情分的人,而是他知道,梁叔和惠姨身上没有问题,对凌遥来说,他们是安全可靠的。

梁叔去车后备箱拿凌遥的行李。

惠姨搂着凌遥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先生打来电话说你今晚回来住,我就煮了你最爱喝的糖水,一直放在冷藏室,现在拿出来吃正好。”

凌遥问惠姨:“妈咪呢?在房间吗?”

她之所以那么想回老宅,是因为她母亲宋姿仪住在这里。

凌遥没注意到惠姨变了的脸色,回头叮嘱身后的梁叔:“行李箱里有给妈咪的礼物,梁叔拜托轻一些拿。”

“好的,小姐。”

周淮川同意她回老宅后,她特地回了趟海市的房子拿行李。

老宅没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

周淮川在她身上花钱不计成本,吃穿用度,一应用品都是最好的。

她平时洗漱护肤的用品,都是周淮川按着她的身体情况和偏好,一对一私人订制的产品,全球独一份,买都没地方买。

在金钱的“浇灌”下,凌遥的身体被养得娇贵,不是常用惯用的东西,只是闻着味道就难受。

除了回来住要带的东西,她还拿了送给母亲宋姿仪的礼物。

上回凌遥和乐意一起去詹宁楼的私人岛屿,捡了很多贝壳,和当地人学怎么做贝壳饰品。

她亲手做了个贝壳相框,相框里放了张自己在海边的照片。

——是她们在海边嬉闹时,乐意给她抓拍的一张笑颜。

那天她穿姜黄色泳衣,绑着松垮的丸子头,赤脚踩在细腻的沙堆里,明媚的阳光肆意洒落在她白到透亮的肌肤上。

一大片私人沙滩,除了海浪声,只有她们两个女生的笑声。

乐意抓拍到照片后,献宝似地拿去给人看。

不远处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人。

詹宁楼穿着颜色丰富的印花衬衫和沙滩裤,梳着大背头,墨镜架在头顶,大少爷派头十足。

周淮川与花蝴蝶似的詹宁楼不同。

他穿黑色亚麻衬衫和长裤,衣袖挽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戴着墨镜的脸,五官立体,眉骨锐利,即使在阳光沙滩的包围中,也丝毫没减少他身上深沉的气质,只有在看向海滩边笑闹着的某个身影时,嘴角才会很浅地上扬。

乐意走近时,他们很有默契地停下了关于吞并港城某家集团的话题。

詹宁楼故意拿冰镇过的饮料碰了碰乐意的脸,笑着问:“跑来跑去的热不热?”

没想到乐意压根没理她,直接走到周淮川面前。

“我拍的阿遥怎么样?”乐意就差把照片怼周淮川眼前。

詹宁楼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好在周淮川丝毫没介意乐意冒犯了自己的社交距离,他低头专注地看乐意的手机。

照片抓拍的时机很好,女孩的笑容很灿烂,眼尾上扬的弧度,嘴角边的小梨涡,飞扬的发丝,无一不是属于她的娇艳鲜活。

周淮川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后给了一个“很好”的评价。

乐意笑嘻嘻地问:“周总觉得值多少?”

周淮川拿出手机,乐意很快收到了收款提醒。

看到转账金额,乐意愣了下。

她知道周淮川肯定愿意花钱,但依然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周总发财!”乐意欢欢喜喜收下钱。

最后照片没给周淮川,而是发给了凌遥。

这是周淮川要求的。

毕竟是泳衣照,发给本人更妥帖。

乐意夸赞周淮川是绅士,所有男士都应该学习的典范。

一旁的詹宁楼听了,默默打开手机相册,看着相册里上百张刚拍的照片,最后还是没舍得删。

三人走进凌家老宅内。

惠姨说:“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吃饭?”

凌遥看见餐桌的正中间摆着个三层高的蓝色大蛋糕,惊喜道:“蛋糕是妈咪准备的吗?”

凌遥环顾四周,“她人呢?”

“太太她……”惠姨欲言又止。

惠姨和梁叔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皆是不忍。

凌遥仿佛没看见,从梁叔手里接过行李箱,往楼上走。

凌遥先把行李箱拿到自己房间,打开拿出礼物后来到宋姿仪卧室。

但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惠姨出现在她身后,轻声叫她,“小姐。”

凌遥在门口站了很久,怀里抱着贝壳相框。

天然贝壳,棱角没有处理过,抱得太用力,透过衣服料子,扎在心口肌肤上微微刺痛。

凌遥最后没打开门。

因为她知道宋姿仪不在房间里。

整座老宅都不会有她的身影。

惠姨说,太太是下午走的,走得很突然,行李都没怎么收拾,她听到她打电话,好像是一位叫“Chris”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她赶去帮忙。

凌遥知道Chris,他是宋姿仪最新一任男友,只比凌遥大五岁、比宋姿仪小十五岁的意大利男模。

凌遥不觉得她妈咪找一个小男友有什么问题。

即使对方的模特工作并不稳定,时常需要她妈咪的金钱接济。

她只是看不惯他喜欢喝酒,经常和朋友去声色场所玩,有过赌博的前科,不知道抽不抽marijuana。

但她没有向妈咪表达过自己对这位男友的任何不满。

妈咪是自由的,她希望她能获得甜蜜浪漫的爱情。

可是……

“生日快乐!”

惠姨和梁叔唱完生日歌,催促凌遥许愿。

凌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其实她今天已经吹过蜡烛许过愿了。

还不止一次。

一次是在乐意的游艇上,她被九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模包围,挨个将奶油涂抹到他们身上。

第二次是在周淮川办公室,那块熔岩蛋糕上插着细细一支蓝色蜡烛。

周淮川在烛火的另一端看着她。

洗好澡,凌遥在房间打多人语音电话。

她和乐意几个人有个小群。

沈晗非一直没上线。

群聊里只有三个人。

乐意的酒彻底醒了,在群里一顿输出。

“钱打水漂无所谓,关键哥哥们太抢手,把他们一起带出来太难了。詹宁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玩的兴头上冒出来!早知道就不出海,借我哥的私人飞机!他不是厉害嘛,我看他能不能把我飞机逼停!”

“一想到那个西班牙帅哥,我只摸了他胸肌没摸屁股,我就心痛死了!”

手机里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你不是说只看没上手吗?你骗我?”

“刚才那种时候,我不骗你,还不被你……”意识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什么,乐意及时刹住车,捂住手机听筒,不耐烦地喊,“詹宁楼你烦不烦,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所以没摸是骗我的,夸我胸肌比他大不会也是在骗我吧?”

乐意和詹宁楼吵起来时,凌遥问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祝平安家里有没有为难她。

祝平安说没有,凌遥不放心,又问她大哥陈鹤年是否在家。

有陈鹤年在,陈家那几个太太,还有陈家小公子陈博年,他们不敢对祝平安怎么样。

等了许久没听到祝平安的声音,凌遥叫了她一声,“安安?”

在乐意和詹宁楼争执的背景下,祝平安的声音不太清晰,但凌遥还是听见了一声细细的、带着颤抖尾调的“在”。

凌遥觉得祝平安不大对劲,虽然平时她们在一起时,祝平安的话也很少,总是安安静静地听她们说,但也不至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安安,你真的没事吗?你现在可以和我视频吗?让我确定你真的……”

“不行!”

凌遥愣了下,没想到祝平安拒绝地这么干脆。

祝平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对,急忙解释:“我、我在改论文,教授催得急。”

听上去确实挺急,但不是教授急,而是祝平安的呼吸急。

她急促而克制的低喘像在压抑什么。

不等凌遥再问,祝平安急匆匆说了句“下回再聊”后退出了群聊。

凌遥这下真有点担心了,但她不清楚祝平安那里的情况,不敢贸然给她打电话,就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乐意。

詹宁楼被乐意关在门外,正在哄她开门。

乐意懒得听詹宁楼那些屁话,对凌遥说:“你别太担心,安安在陈家这么多年,能应付得了陈家那些人。”

“也是,”凌遥稍稍放心,“况且她大哥陈鹤年在家。”

听凌遥这么说,乐意从鼻子里“哼”了声,“你以为陈鹤年是什么好人?”

陈鹤年、詹宁楼和蒋家的蒋晋霖是发小,因为詹宁楼的缘故,乐意从小就认识太子党这些人,对陈鹤年还算了解。

在说了那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乐意没再往下说。

“这帮人就爱当人爹,管头管脚,管吃管喝,还要管你有没有摸其他男人的胸肌和屁股,还非得问摸了几下,手感怎么样。真告诉他们了,又破防了,我真服了。阿遥,下回咱们干票大的,让他们再敢管……”

乐意的声音随着钥匙转动的开门声,从尖叫到一阵语无伦次的谩骂,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凌遥看着只剩自己一个人的群聊界面。

在群里挂了很久,凌遥才退出来。

夜深时,一辆大G开进沉寂的老宅。

梁叔等在车门外,驾驶座上人下来后,恭敬地叫了一声,“周先生。”

周淮川“嗯”了声,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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