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揣了镇国神兽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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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龙甲卫都在排查刺客,山下的驿馆也被袭击了。
两位重要朝臣被杀,皆是太子一党的忠实拥护者。还好龙甲卫出现及时,这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昨晚上的暗杀行动明显就是针对太子势力的一场清洗,主使人不言而喻。
核查杀手身份却发现都是江湖人士装扮的,可惜没法将冒头指向荣王。
他们身上没有显眼的标志,但副官认识其中几人所用的兵器,身份不难猜出。
【绿柳堂】的平问刀萧桑,【风鬼门】的逆徒鸠罗客,【青雁塔】失踪多年的悲风大慈爪……都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只是不知怎的,突然有天人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看来,这些顶尖高手全被荣王收为麾下,秘密养在了某处。
眼见计划失败他们纷纷服毒自尽,没让龙甲卫有机会留个活口。
就算朝臣参奏又如何?荣王大可说是太子自己在外面招惹上的,随便撇的干干净净。
比较麻烦的是,这些人的武器上都淬了毒。见血封喉,手段狠辣。
太医解毒时候简直心惊肉跳,都怕下一刻太子就毒发身亡死在当场了。
高衡还在尸堆里瞅见了一个在太子房外当值的小太监。
昨夜他并不在现场,被人发现死在房中,尸体都硬了。包袱里有不少金银细软,应是被刺客顺手灭了口。
这家伙侍候太子时间比较长,应该传了不少消息出去。
不过小太监近不了跟前伺候,重要情报是打探不到的。
况且太子心思缜密,许多事也不会告诉旁人。
就是高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旁人就更觉谢麟初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了。
荣王这般无法无天,谢麟初一度怀疑父皇已经凶多吉少,可转念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父皇突然驾崩,谢擎若登顶名不正言不顺,各地藩王定会不服。
但若是太子遇袭薨逝,荣王回京报丧。父皇伤心过度也跟着驾鹤西去,就有了另一番说法。
荣王能说是他替太子报了仇,得到帝君临终托付,继位则顺理成章。
皇位得来需要手段,更需要一个安抚天下人的理由。
正所谓出师有名,所以荣王必须除掉谢麟初才有资格坐稳龙椅。
应该说此番雩礼就是荣王设的一个局,等着谢麟初自投罗网。
只可惜前三次暗杀都失败了,才会如此不折手段。
如此,谢麟初可以断定父皇还有没死,反而现在是他比较危险。
可宫里的情况肯定不好,说不定父皇正等着他回去救命。
谢麟初一个心静不下来,脾气格外暴躁。
太医终于缝合好他后背和肩头的伤口,又煎来一碗浓稠的汤药。
嘴里的苦味差点让他当场吐出来,胃里翻江倒海,漱口后又含了块梅糖,谢麟初坐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些。
至于被他带回来的男人,太医原想治伤的,可那人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无法,谢麟初只能让太医先出去,连高衡也没留,他亲自为其处理。
男人无骨一般躺在床上,一身染血红衣好似刚吃完人心的可怕九尾狐妖。
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谢麟初忽然有种梦境变成现实的不适感。
他一度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将人留下来。
利剑对穿过胸膛,前后老大一个窟窿。放在战场上,人肯定早死了。
可这家伙有力气发脾气、唱反调,还能躺在床上直勾勾望着他……
当真非比寻常!
比起刚才的折腾劲儿,男人此刻孱弱许多。
靠在软垫病恹恹的不愿动弹,倒是没有正常人那般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的惨状。
谢麟初似乎又瞧见了那只懒洋洋的橘猫。之前生病时候就是这样窝着,不吵不闹,忍耐力极强。要不是看到那么多的血,你都不知道他受伤严重。
“来,让孤看看伤。”
虽然刚才解毒时候也帮这家伙冲洗了伤口,可那当胸一剑绝非儿戏。
谢麟初刚伸手,下一瞬便被对方挥开。
男人双手护着胸口,一副十分警备的模样。好像受伤的小猫背毛炸开,连带看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别碰…脏!”
谢麟初无语,真有种想拎起小猫后颈皮,好好打顿屁股的冲动。
可这家伙能化作猫却不是真的猫,谢麟初也没心情在这种时候教育小孩儿。
深吸两口气缓缓情绪,后背的伤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怒气一股股上涌,头疼越发加剧,可谢麟初最后也不过无奈长长一叹。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再次朝对方伸出手。
“听话好吗?让我看看伤,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男人瘪嘴朝后躲了躲,到底没再动手。
谢麟初的手掌落在男人苍白的脸颊,安抚一般摸了摸。
没有发烧,不过额前有些凉,体温挺低的,应是一时失血过多。
唇色也没那么好看,鬓角还浸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似乎感受到谢麟初的善意,男人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还将脸颊放在他手心,撒娇一般蹭了蹭求贴贴。
谢麟初松了口气。这家伙听话就好,他还以为驯服妖怪需要花很长时间。
毕竟除了在床上那些事,他从未和对方打过交道。
这妖一言一行,真的和猫好像。
敏感多疑,傲娇孤僻,现在又得加一个依赖黏人。种种矛盾汇聚一身,性格着实古怪。
男人的额头很凉,脸上血色都没有。皮肤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珠光,依旧漂亮的不像话。
如果这就是妖怪的模样,很多人应该都会自愿当救狼的东郭先生。
谢麟初正要去看这家伙的伤,刚把手拿开又被捉住。
骨节分明的手掌被按在了凉凉的薄唇上……
掌心有条小舌在舔吮,有些小猫在表达友好的方式。
男人试探的望向谢麟初的眼睛,似乎在祈求他不要生气。
呵,还看得出来自己生气了?
可见,这家伙是只非常聪明的妖怪。
掌心酥麻难当,心口更如被蚂蚁咬过,疼了一瞬又缓缓化开,经久不散。
谢麟初有些招架不住了,耳蜗也跟着犯痒。
如果说在梦境中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脸,此时的谢麟初可以肯定,男人就是那个爬床的坏蛋。
只有那坏蛋撩拨他的心绪才这般厉害,也只有那坏蛋才知道怎么让自己立时情动,不能自已。
之前现场太乱,他打量对方不太仔细。
此时烛火通明,正好照在男人姣好的面庞,却好似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被救时,谢麟初惊艳于对方的耀眼与神秘。
而独处时,谢麟初又沉溺于对方深邃而坚定的目光,悸动于这份独属于自己的执拗心意上。
谢麟初呼吸略沉,透过男人血红色的眼珠子,轻易就能看穿对方心底的欲念。
他心悦他!
不动声色抽出手,谢麟初只拂了拂对方凌乱的发丝。
心跳好沉也好快,唇瓣被他抿了又抿。
这一回,再帮男人褪衣就顺畅了许多。
赤红的外衣下可谓冰肌玉骨身姿曼妙,比女人还细腻的皮肤,却有着男子健硕的体格。
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敦煌飞天,仙尊降世。难怪荣王要称他为花魁郎君,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佳人。
只是胸口上落了道狰狞可怖的伤。
森森冒血,很是吓人。
明明很难看,可谢麟初眼皮子突突跳了好几下,一股诡异的念头立时浮动
如雪的皮肤好似添了几道糜艳的凄美,同时又忍不住让人多了几分破坏欲。
可谢麟初没功夫细想,满眼只剩下心疼。
不知为何眼眶酸涩,眼尾渐渐蕴出一层热气。
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溢出,大滴大滴的滚落从脸颊,仓皇的跌碎在两人之间。
幼年的谢麟初真没少受伤,战场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死。
头天还在与自己玩乐的伙伴,隔天就能成了一具冷冰的尸块。他早已麻木的被迫习惯。
可这伤出现在对方身上,他无法接受。
这身白如玉瓷的肌肤不该留下这样丑陋的伤疤!
他拿起白布试图将伤口流淌出的鲜血仔细擦干。
明明这样的血量很不正常,他甚至还能看到肌肉的纹理处散着萤光,正在试图愈合,可谢麟初还是无法接受。
“你…你别哭……”
男人努力抬手想替他擦拭,可牵动了胸前的伤口,血猛然涌了一大股出来。
“别动!你别动!求你了,别动……”
谢麟初整个手都在抖,慌乱的又扯过几片白布按在胸口上。
汹涌的眼泪根本止不住,要不是顾着对方身份,他恨不得能把外头的太医全宣进来。
可男人不听,奋力扑进谢麟初身上,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人收进怀里。
他不听不看不去想,他只知道眼前的人落泪了。
“你…你别哭,别…别哭,吾不疼!”
才换上的干净衣衫又被血弄湿,浸透的衣衫贴近谢麟初的心口。
滚烫、浓烈。
原来妖怪的血和他一样,是热的。
谢麟初推搡着不让男人抱,可那双手臂死死箍着,耳旁呢喃的只有一句话。
“你……别哭!”
谢麟初点点头,心头五味杂糅。
努力抹干的泪又从眼角浸出来,他才第一次知道,忍住不哭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孤…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名字。”
这回,男人终于松开他了。
望着湿漉漉的脸庞,抬手小心翼翼一一拭干。
“谢麟初。”他不想对方老用“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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