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参加过自己的葬礼[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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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森在群里发这条信息,想必已得到了姚晓晨去世的消息。
“我没了的时候社长在群里发信息了吗?”等梁淮发动引擎,端木茵问他。她不记得自己的葬礼上有见过同事。
倒不是攀比,葬礼这事也没什么好攀比的。只是如今她看谁、做什么都觉得可疑,不免多问一句。
梁淮注意着前方车流,斟酌着怎么回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得到消息时,爸妈受了很大的打击,妈一头栽倒,醒来后,妈说,不想你走了之后,还要搞得闹哄哄的,这也是你爸的意思。我跟你们社长打了招呼,他低调地处理了,在群里提了下你过世的事,但没提追悼会的日期和地址。”
端木茵轻点了下头:“挺好的,我确实不喜欢太吵闹的场合。”她顿了下,忽地想到了什么,问,“照片谁选的?”
“我选的。拿给夏老师看过,夏老师说那张好,笑得纯澈。”
端木茵又点头,没再开口。
直到前方红灯,梁淮才停下车,看了端木茵一眼。她靠在车窗上,有点走神。
“明天去不去?”他问。
“嗯?”端木茵还在走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梁淮在说什么。
“我是说,明天去不去姚晓晨的追悼会?”
端木茵用了大约三秒钟才回神,她使劲搓了搓脸,问:“去。”
梁淮摇下了车窗,让空气流通些,才发现天色昏暗了些,大概又要下雨了。他看着窗外,语气淡然:“我知道不是最佳时机,但我想搞清楚姚晓晨今天约我到底为了什么事,她父母可能知道点什么。”
他侧脸轮廓精致,眉头微蹙让他看上去多了点忧愁。
“她父母也不一定知道她为什么约你。”端木茵不喜欢泼人冷水,可也不想梁淮对见姚晓晨父母抱有太大希望,毕竟做子女的又有几个会什么事都跟父母说呢。
“不一定知道,但我们现在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也许她父母注意到什么细节呢。”
“也是。”
外面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微风吹过,雨丝飘进,濡湿了梁淮搭在车窗上的手臂。
***
这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也没停。
活着的时候,端木茵没参加过任何人的葬礼,死了倒有幸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也没过去几天,又来吊唁姚晓晨。
人生真是悲喜无常。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梁淮手里握着一束用浅绿色包装纸包着的洋桔梗,玉色缎带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洋桔梗是开车经过花店时买的。端木茵记得姚晓晨生日时,在朋友圈里晒过一张抱着一束洋桔梗的照片。
照片里,姚晓晨下巴埋在绿色洋桔梗里,闻着洋桔梗淡淡的香气,眉眼弯弯,笑得很温柔。
她想,姚晓晨是喜欢洋桔梗的。
很喜欢。
于是,她对梁淮说:“洋桔梗吧,绿色的。”
偌大的灵堂里,姚晓晨的黑白照片摆放在正中。
端木茵和梁淮走上前去,在遗照前放下那束洋桔梗。
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过来谢礼。端木茵几乎一眼就认出她了,是那位他们离开老吴那时匆匆而过的夫人。
端木茵想,那定是晓晨姐的母亲,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鼻子,山根高,鼻尖微微翘起。
“节哀。”梁淮对姚母表达了哀思。
姚母轻轻鞠躬。她的脸色泛白,眼角尚有没擦干净的泪痕。她问:“你是晓晨的同事吧?这边请。”说到女儿,她哽咽了。
“我太太跟姚小姐是同事。我来是想跟您打听些事,不知您能否给我几分钟时间和您单独聊聊。”梁淮直截了当。
姚母朝门口望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端木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男人五六十岁的样子,微佝着背脊;年少的瘦瘦高高,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
端木茵想,少年大概是姚晓晨的弟弟。她之前倒没听说过姚晓晨有弟弟。
少年显然不习惯戴领带,一直不耐烦地扯松领带,还时不时把手伸进裤兜里,又拿出来。
男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跟少年交待了两句。少年挥挥手,颇不耐烦的模样。
姚晓晨的父亲大步走了过来,语气不太客气地问:“什么事?”
“老姚,这位先生说想打听些事。”姚母轻声解释。
姚父面色微变,压低声音道:“这位先生,你看,今天是……”
眼见着要拒绝梁淮的请求,梁淮打断了他的话:“我要打听的事可能和姚小姐的死有关,姚先生不会不想知道吧?”他把嗓音压得很低,但在说“死”字时,特意咬得很重。
姚父一怔,迟疑了两秒,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呃……”一时间姚父不知如何开口。
“梁淮。”梁淮自我介绍,“我太太端木茵曾是姚小姐的同事。”
姚父没好气地问:“梁先生找我们是想了解什么?”
梁淮虽不满意姚父的态度,却也能体谅一个刚丧女的父亲的悲痛。他温声道:“一个星期前,我太太从公司的楼梯间滚下楼,当场死亡。”
听到这里,姚父挪了挪身子,重新坐好。
“昨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梁淮面色不显,继续说,“姚小姐打电话给我,约我在南洲广场见面。”他停住了话题,注意姚父的表情。
姚父眉头紧紧皱起,道:“晓晨约你干什么?”
梁淮摊摊手,表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在南洲广场等了近一个小时,姚小姐没赴约,后来我才知道她出事了。”
“那我恐怕帮不上你忙,我并不清楚她为什么约你。”姚父站起身,想结束对话。
梁淮低头,淡淡笑了下:“姚小姐的死不是事故吧?”
姚父脸色一下变了:“你知道什么?”晓晨的事警方没有对外公开,面前的这位号称晓晨前同事丈夫的男人又是从何得知的?
梁淮面色淡淡,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笃定道:“所以,姚先生还是跟我谈谈吧。”
姚父慢慢坐下,两手握成拳头搭在大腿上,低垂着眉眼,说:“不是不想帮你,我确实不知道晓晨她约你做什么。”
梁淮摆了摆手:“这个我理解。我也没想为难您,只是想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一、两个星期有什么不对劲的吗?特别是最近一个星期。请您仔细回忆一下。”
姚父垂下头,不停地搓着食指和拇指。
梁淮没有催他,抬眸看了眼靠在门板上的端木茵。
从他们进房间后,她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梁淮面上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没一点数,他也不知道能从姚父这里获得多少信息。
这位鬓发已经开始灰白的男人显然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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