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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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不出来。
江稚沮丧地趴在沙发上,周围散落着草稿纸,可能是用脑过度,她有点头昏眼花。
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这么难的数学题啊?!
想到什么,江稚又坐起身,捞过桌面的手机。
程总只说让她解题,又没规定不能向别人求助,嘿嘿这空子不就给她钻到了吗?
江稚先在网上题库搜索,一无所获,她又把题目发到朋友圈和各个同学群,这样广撒网总不可能捕不到鱼吧?!
刚解除飞行模式不久的手机,因来电嗡鸣震动,骤然打断江稚思路,她瞥一眼屏幕,还有完没完了?
就这么急着兴师问罪?
接通后,那端传来许铭安略带责备的声音:“稚稚,你怎么不接电话?!”
江稚内心毫无波动,随口道:“刚睡醒,没看见。”
“你是不是因为邀请函的事迁怒宁宁,所以才把她拉进山庄黑名单?你误会了,这事完全是爸爸的错。”
江稚不想耳朵被污染,把手机丢开,重新拿起笔解题。
手机在桌上继续说话:
“稚稚,听爸爸的话,有空回家吃顿饭,我让你丽姨多准备你爱吃的菜。你们两姐妹坐下来把误会说开就没事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因为小事闹矛盾,给外人看笑话!”
江稚讥诮地勾起唇角,语气也带上嘲讽:“需不需要我再给她道个歉?”
许铭安没听出她话意,欣慰地笑道:“如果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跟宁宁道歉,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她从到家就开始哭,眼都哭肿了,晚饭也还没吃……”
江稚面无表情地打断:“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许铭安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刚从外地拉投资回来,本就焦头烂额,还要处理这种小事,简直疲惫不堪。
一直躲在墙后的许婉宁走出来,体贴地倒了杯绿茶给他,哽咽着自责道:“爸爸对不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要不还是算了吧,姐姐肯定不是有意的。”
许铭安喝完半凉的茶水,看到她眼睛肿成核桃,只觉得心疼不已,柔声安抚:“又不是你的错,爸爸已经为你讨回公道了,江稚说会跟你道歉。”
“谢谢爸爸,爸爸您真好!”许婉宁亲昵地靠到他肩上,嘴角高高翘起。
呵,江稚到底在得意什么,最后还不是要乖乖跟她道歉?
道歉?
江稚是不可能道歉的。
她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张副总:“把许铭安和吕丽也拉入山庄黑名单。”
一家三口就该整整齐齐。
张副总本就料到今晚必有一场腥风血雨,故意请了病假,此时正在家里美滋滋喝着小酒,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到底为什么啊?!
他的命!为什么!!会这样苦!!!
张副总将苦酒一口闷下去,委婉劝道:“小江总,真的要这么不留情面吗?”
江稚不以为然,还算起旧账:“让财务部将许婉宁这些年在山庄白吃白喝白拿的,所有消费记录核算出来,形成账单给她寄过去。”
张副总看不透老板心思,但自个儿想开了:“好的,江总。”
反正山庄是她的,她爱怎样就怎样,有钱任性嘛!
江稚发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不由挑了下眉。
“对了江总,许婉宁还组了一场周五在山庄举办的网红会,为期三天,费用也是全免。”
“她还真是会慷他人之慨,拿山庄做人情。”江稚一并给她扬了,“取消吧。”
张副总早就不齿这种损害山庄利益的行为,只是作为打工人敢怒不敢言,他应得格外痛快:“好嘞!”
通话结束,屋内恢复寂静。
江稚微微失神,父女俩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13岁那年父母离婚后,她跟着妈妈到国外生活,每年只在爷爷生日和春节回家。
去年冬初爷爷重病离世,走得急,她当时在瑞典上学,没来得及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爷爷生前极疼爱她,在律师公布的遗嘱中,他把许氏酒店集团10%的股份和最赚钱的云来山庄留给了她。
这是爷爷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但没多久她就发生了意外,休养大半年身体才好起来,突破重重阻碍,终于在上周四办完手续,山庄正式转移到她名下。
爷爷为她取名“稚”,就是希望她这一生可以过得鲜活明亮,无忧无虑,恣意自在。
手机震动,江稚回过神,是程明朗发来的坏消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出那道数学题!
既傻又白还甜:“你知道的,我哥当年可是麻省理工硕博连读的数学系高材生,如果没猜错,这道题应该是他亲自出的。”
江稚并非遇事退却的性子,偏要迎难而上:“我就不信解不出来!”
她起身去煮咖啡,习惯性倒了两杯,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几口提神,又拿起草稿纸,心无旁骛地继续算。
时间悄然流逝,夜已深,整座山庄陷入沉睡,只有她还在埋头肝题。
凌晨四点多,收到奶奶急病入院消息的程与淮赶到A市私立医院,病房里灯火通明,隐约传出说笑声。
门虚掩着,程与淮走进去,老太太正靠坐在床上吸氧,和女儿有说有笑的,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稍微放下心。
“与淮回来了。”程惠远先发现他的身影。
程与淮喊了声“小姑”,走到病床前:“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都是老毛病了。”老太太半嗔地看女儿一眼,“多大点事,还让与淮特地大半夜赶回来。”
老太太夜里睡觉,突然心口疼,程惠远赶紧把她送来医院,怕有个好歹,瞒着她通知了程与淮。
程与淮刚要开口,老太太拍拍他的手,神秘兮兮道:“瞒得这么紧,真有你的。”
程与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想瞒着呢?”老太太笑眯眯地戳破,“老宋可跟我说了,你女朋友啊,温柔娴静,知书达礼,而且可漂亮了,跟仙女下凡似的!”
早知道她就不多事,私自安排相亲了。
程惠远站在旁边,听祖孙俩聊着天,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老太太迫不及待了,“要不就周末?”
“您别着急,”程与淮担心她情绪激动,“先安心养病。”
老太太见他想转移话题,中气十足地夸下海口:“只要你把女朋友带给我看,我的病马上就能好,药到病除!”
程与淮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和小姑交换了个眼神,程惠远会意,好说歹说,终于把兴头上的老太太哄睡了。
等老太太的呼吸变得和缓,程与淮轻掖好被角,低声跟小姑聊了两句,离开病房,找医生询问病情。
走出医生办公室,外面已是天色微明,助理高阳送来咖啡和笔记本电脑,程与淮喝了两口咖啡提神,直接在病房附带的小客厅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事。
刚回复完一封邮件,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短信——
“我知道那道题的答案了!!!”
程与淮看一眼时间,五点十六分。
他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看来一夜未眠的不只他一个人。
***
三天后。
程老太太经医生批准出院,回家休养。
程与淮重返桐城,发小兼私人律师陈复南已按照他的要求备好一式两份的合同、保密协议和补充协议。
收到通知的江稚提前赴约,还是上次笔试的茶室,她到的时候,男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午后日光丰盛,从雕花木窗透入,投落细碎亮光,江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男人正拿着茶匙,将茶叶缓缓拨入壶中,上身是正式的黑色衬衫,扣子仍是系到最上面一颗,颇有禁|欲美感,袖子叠了几折,用袖箍固定住,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臂。
无论多少次,江稚都会被那双好看的手吸引,白皙匀称,指节分明,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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