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华尔街泡钓系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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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廷这么干,不只是不规矩的天性使然,为人缺乏普世价值观,他主要是为了这两人间透着的一股自己暂且瞧不明白的蹊跷。
这小夫妻打一进门,漂亮话与场面话对撞,项廷就捕捉到了一点含沙射影的意思来。世人众说纷纭看不清蓝珀的千面万象,项廷却明白,蓝珀虽爱骗人但他骗人一向恣情,爱信信不信滚的那种,跟他本人截然相反的粗犷,他披着床单说自己是姮娥仙子要回天上去的次数还少吗?若是表面伉俪,他又为了什么竟愿意把戏演到这个程度?
当前就所见所闻来说,项廷体会到了一丝旷世绝恋的味道。嫉妒蒙住双眼,脑袋里醋海翻腾,抓狂,以至于忽略了太多引人深思的情节。他是想捋捋,可从哪里开始捋啊?
单独提审了姐姐,越审疑点越多,费时费工还没结果,都把项青云问无语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他打算转攻蓝珀,围而不攻耗死他,人呢一慌就容易露出马脚。真金不怕火炼,项廷倒要试试这两口子到底是黄铜还是金。
蓝珀果然慌了,他猫头鹰一样,身体完全不动光一个头动,十分敏捷地转过一整张脸来。项廷看了直想乐,蓝珀睁的探照灯一样的眼睛,配着他现在圆脸胖鸡的形象,太可乐了。
一直以来,项廷认为他魅惑像狐狸,天天泡澡像美人鱼,一天到晚死懒死懒的但不时在房子走来走去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安定下来,呻吟,像长毛的金吉拉,亲嘴一旦亲入迷了就化身吸蜜鹦鹉,大多数时候活脱脱一只茶杯小骚兔子,小部分时候是吐着信子不怀好意的蛇,他渐渐找到蓝珀和一切动物的相肖的证据,像集邮拼图一样有乐趣。在想蓝珀会不会下一秒就掀了桌子,受惊得像一只会后空翻的猫。
乔丹这场没首发,项青云失望地回了头。她舀水沾了沾手,清水香茗漱口,又分门别类地摘下了首饰,只剩下一些在礼仪上不得不保留的饰物,严守着翰墨诗书之族嫡长女的教条。
做完这一切,看见项廷还是一副嘴角上扬,压不下来一点的样子。好像丈夫和弟弟的对立情绪顿时化为乌有,立刻变得有说有笑了。项青云似乎也适应了,这夫舅的关系周期性震荡,但是过山车波动。
正式一点的饭局都要有个开场白,给吃喝附加一点人文的质量。项青云便说:“今天不年不节的却有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首先要夸夸项廷,下了不少功夫;我要衷心感谢亲爱的丈夫,多亏了你的悉心照顾,难得你们投缘,我们美好的家庭才能这么和谐美满。行,话不多说,大家干杯!”
这话亮亮堂堂的,可说话的人又如何能知道一家三口同张桌子吃饭,就在这一张桌子底下,藏着脏东西,正发生着一个何其翻来覆去的故事。
蓝珀举杯用的是左手,因为右手正在下面,按着为非作歹的项廷。
动筷子之前,项青云说:“老公,你也说两句呀。”
蓝珀:“呃。”
项廷正得意着,同为男人,他晓得蓝珀这个状态,无疑是至少最近比较清静寡欲的,素得厉害。愉悦地代为回答:“姐你说得太精彩了,我姐夫都忍不住起立鼓掌了。”
项青云却比较执着,该有的对一家之主的尊重,非要给到蓝珀。举案齐眉应如是:“老公?”
这不拱火吗,项廷真想屏蔽这个词,可老公这两个字的余音不绝,就在他的两耳间做折返跑。项廷够受的,马上说:“姐你什么时候这么赶时髦了?”
项青云有点不明白他的所指。蓝珀却说了:“美国可没人叫老公。”
项廷嘴角扬到一半,只听蓝珀说:“老婆,你是我的达令。”
言罢,大腿上的手变得好生安分。爱情的小鸟,只是飞了一下就折翼。项廷现在像只绿头苍蝇被粘在捕蝇纸上,受困于深深的自我怀疑,全身不遂。
爱真让人变残缺,项廷亦失去了语言功能的第不知多少分钟,盘子里鱼的肚子都给吃空一半了,项廷才说:“一把年纪了还放着洋味的屁!”
蓝珀不是经常一言不合就摆年龄资格吗,项廷决定狠狠成全他一把!
蓝珀听了很受用,笑起来招财猫一样上下点点头,老气横秋、但是笑容不减一点甜度地说:“就是年纪大了才有一颗体贴入微的心,老婆宠得好,招财又进宝,这道理你讲给小男孩听,他可能懂吗?”
“你还真得多灌输,为了你弟媳好。”项青云掩口笑道,“你是不是先我一步考察了?快说说,那姑娘什么样?”
蓝珀好像抠搜着这点八卦,不愿分享似的。项青云就推项廷:“那你自己来说。”
项廷又戳一个痛点:“大胖丫头。”
蓝珀笑着摇摇头:“你已经够体贴了,不用姐夫教了。”
项青云尝了几道菜,心里实在和美:“你要是真够体贴,就评价一下这几个菜吧。”
“我不敢说,我怕聊着聊着就散摊子了。”蓝珀摇晃着酒杯,踩在云里似的,像个无聊的吟游诗人,“青云,我可不像你,你坚定的口气,滔滔不绝的口锋,尤其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还是非常让我佩服的。”
“可不吗,我姐话剧团出来的。”项廷虚晃一枪,这跟豌豆黄性质一样,都是为了诈蓝珀。
蓝珀赞叹:“真好,我以前以为北京人讲话都是奴才腔呢,北京女孩的舌头比我们长半截,总想着请她们先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再说话。”
乔丹上场了。但是项青云乔丹都不看了,还是要深度参与这个话题:“你说的那些都是胡同串子,我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谁有口音?”
蓝珀致歉:“哦!原来是我遇见的不纯血。”
“你知道就好。”项青云身子转过去,欣赏比赛。
项廷却仗义执言:“都198/9年了,又不是宠物,还讲血统!”
项青云转过来,一种执教的态度:“不论立足哪个时代,一个人说的话必须和自己的身份相称吧?”
因在美国饱受种族歧视之苦,项廷对这番唯出身论很有看法,如鲠在喉,正要继续跟姐姐辩,他要把他姐叫醒,别做那个不以一人劳天下以天下奉一人的美梦啦。我们家的祖宗确实伟大,但保不齐后代是什么样子,第一代就算行,第二代呢?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祖荫迟早还是五代而竭的事。
忽然,一旁的强光把他闪了一下。
水晶吊顶下面,蓝珀手上那个满金满钻加粉红海螺珠的大戒指过于夺目了。项廷因此看过去,便见蓝珀美女蛇似的盘在那边,一口酒分了十口喝,恐怕是为了遮着他一直含着笑的嘴角。
本来目的不是要撕开姐姐姐夫的恩爱假面吗,这不对啊,怎么蓝珀吹灰之力就转移斗争的大方向了?一个没注意,蓝珀倒全须全尾地躲进幕后了。
项廷没有给他带沟里去,急头白脸地跟姐姐内讧。
但他实在有些情绪在,什么老公老婆,什么达令亲爱,他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怒气拔地而起。仿佛为了宣示所有,更证明自己绝非色大胆小,此刻握着的也似乎不是男人根而是权柄,他又一次偷袭了蓝珀。
可说实话,项廷不止一点排斥这玩意。有的男的一块上个厕所都能聚众比大小,项廷只觉得多变态才能有这种行为,不恶心吗。但是能把蓝珀顾名思义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单单这个想头便让他克服了许多心理障碍。
项青云沉浸在球赛里,其实她不懂篮球,门外汉一个,纯看热闹。项廷激情解说,项青云的眼睛便一时半刻也离不开电视机了。
“东部决赛的关键场了,乔丹领着芝加哥公牛打骑士队,双方之前是2比2平手。”
项廷的手包着那儿,张开的五指把蓝珀的腿像圆规一样撑开。蓝珀无声地惊喘一声,立刻想要合拢双腿。可显然他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赛点局!胜负就在这一战了,输了就万劫不复!”
蓝珀瞪了过来,好像指望着能用眼神把项廷剜出一个洞来。他的嘴唇死死地咬着。
“最后时刻,骑士队雷格伊罗空切上篮,球进了,反超公牛一分!公牛只剩三秒钟,一球定生死,心都快跳出来了!”
明明是□在被戏弄,蓝珀却像上面的小嘴遭了侵犯似的。他想叫却叫不出声,于是竟好像是有哪个透明人把他的嘴唇一不小心顶开了一点似的,蓝珀甚至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
“姐快看!乔丹神了!对手全力封锁,乔丹旱地拔葱压哨绝杀!公牛太牛了!”
蓝珀整个上半身颤抖了一小会儿,白晃晃的脸上冒出细细的冷汗。□。
蓝珀攥住了他的手腕,真的不给他往里再去了。两人视线撞在一起,项廷以为他要说,我让你死都没地方死之类的狠话,岂料蓝珀无言,也不伤心惊怒,眼里只有一片空旷,盛满灵魂的空空如也,总感觉会在他瞳孔的倒影里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蓝珀推了他的手好几次,每次就好像浪花撞在礁石上。两手并用他又没有勇气,那样项青云要是忽然一转身必然看出古怪。
一开始只是找开心的玩法,但是渐渐地又急又凶。蓝珀的头发丝渐渐飘零的绸缎一般,在洁白的额头上蜿蜒曲折如一幅水墨画。
项廷蓦地松了劲。
不为别的,只为了蓝珀的手。就刚刚,项廷想着加把劲,□,又想把蓝珀顶到南墙上撞一撞,逼他从此就范,认清楚雌雄,所以甚至故意叫了他姐回一下头。然而就这么样九死一生的关头,蓝珀居然也一点儿劲也使不上来。这已不是青春期自残可以解释的了,他简直就像截过肢,煮了一锅稀饭,熬糊了,就这么把断手粘了起来。
蓝珀打不开他的手,却一下把项廷的糊涂劲打掉了。项廷心里一阵阵地发凉。□,但他感觉,蓝珀眼下不止身体正强烈地抽泣着。
“对了老公。”项青云忽说。
蓝珀虚弱而迷糊地应了一声:“啊。”
项青云眼睁睁地看见丈夫面若桃花,他这张工笔画的脸一旦气血足了便立马有了浓妆艳裹的效果,而她毫不知情那是因为迭起一浪翻过一浪的高潮,只顾着去拿来手提包。
她掏出一只七宝念珠手串,说是开过光,送给蓝珀。特地强调了三遍,藏传。
项廷本还在觉得滑稽,他姐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姐,今天忽然就傻了,看不出老公当着她面发大水,就算不是自己,她老公后半辈子没男人操也不行了。可见了项青云这么上心,还准备礼物,项廷不禁说:“姐,你来真的?”
他说的是情真意真,婚姻真,宝宝真,蓝珀却曲解为真品的品:“当然是真的。我老婆出手一向不凡,身上哪件东西没有重大来头,毕竟祖上可是晚清的最后一块骨头。耳环慈禧太后传下来的,项链陈璧君戴过,衣服上有宋美龄御用裁缝的签名,百宝箱一架军机运不过来。”
项青云的笑容凝住了,遂说:“项廷,你去给你姐夫炝点花椒油,黔贵的人就好这口。”
项廷真去了,因为他要静静,他要捋捋。一边炝,一边捋。
炝好了回饭桌,这俩之间还是说不出地奇怪。互相夹菜,但姐姐说受之有愧,姐夫便道这如何敢当啊。
冷场了。于是项青云盛汤的时候,又致力于让蓝珀夸夸自己的弟弟。
蓝珀给面子:“国宴啊。”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项青云笑道,“你最近不是升职了,请客吃饭了吗?特别是那位剑桥公爵可不能落下。咱们家现在也是有一代名厨了,不怕露两手。”
一个情敌没赶跑,又来一个,内忧外患,项廷有话说:“不熟,尴尬。”
“虽然说不上熟,但也有一面之缘。”项青云回忆道,“86年伊丽莎白访华,到了钓鱼台国宾馆,带的翻译水土不服闹了肚子,临时拉我去。谁知道完全没必要,人家王子的汉语说得就跟母语一样。”
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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