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皇子被我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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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昭属于西南地区,文人雅士颇多,遇见这一场雪景会山间小院,清风流水宴席配好酒,能说个三天三夜的诗语。
清晨,天色微亮,长街的屋檐下结成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柱,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早起的门户已点亮灯芯,扫起门前落雪。
卫府。
房中垂挂帷帐,产妇魏莲玉发鬓散乱,嘶声力竭,汗水混着泪水,沁透她的衣襟和身下的被褥,站着的余妈指挥穿来穿去的奴婢,不断掏出腰间的褐色帕子擦汗,嘴里念叨“阿弥陀佛”。
终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六七十岁的接生婆,身穿花色袄衣,发髻上歪插着一支石榴花簪,两手臂扎着衣卷袖,怀里抱着裹得殷实的婴儿,响起笑嘻嘻的声音。
“恭喜卫老爷,母子平安。”
半晌传来回答:“下去领赏吧。”
接生婆眼光顿时一亮,满是雀跃的退下。
卫敬目光落在怀里的婴儿,扯出一丝笑,想要摸摸他,原本安静唔呀的婴儿顿时皱起小脸哭闹。
卫敬无措道:“卫妈妈,将孩子抱进去。”
就在孩子降生的半炷香前,他接到消息,禹州的季家一夜之间被血洗,无人生还。数日前,在千里做出一批丝绸因客户需求加急从禹州渡过,水上情景不大好,他翻倍出金,无人肯冒生命接活。
听闻季家有舟师,求于季陵山,他应声接过,谁知货船进江心,雨水混杂着波涛汹涌的海水灌进船舱,船中藏于一海贼,卫敬被暗下杀手摔进水里,得季陵山相救,海贼死于季陵山之手,货物完好。
孩子被卫妈妈抱走,卫敬离开了卫府急急忙忙赶于禹州。
孩子随着卫妈妈的轻拍抚摸中渐渐阖上了眼,被慢慢的放在了床上,卫妈妈小声说道:“老爷急急忙忙的出府了。”
“青青之矜,悠悠我心,这孩子叫子衿,可好?“魏莲玉碎发湿在一侧,躺在床上,嘴角轻弯,小心翼翼的用手勾一勾孩子的鼻梁,”子衿乖。”
“子衿乖,阿娘要出门,卫妈妈会陪着你。”魏莲玉弯着腰,勾了勾眼前的孩子的鼻梁,眼角弯弯,“阿娘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好不好。”
卫子衿这一年六岁,雪白桃花似的脸,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笑时露出脸颊浅浅的酒窝,让人忍不住的就想上前掐上一掐,府中的奴婢都好生喜欢这糯米团子。
卫子衿什么都不懂,每日和卫妈妈在府里读书写字,站在卫府门口露出酒窝挥手,直到阿娘的背影变成一个墨点,才依依不舍的用自己的小短腿踏进高高的门槛。
“卫妈妈,阿娘为什么每日都在骗我?”
卫妈妈一惊,“夫人骗你什么了?”
“阿娘前日说过给我带纸鸢,昨日说的是画册,今日说的是糖葫芦。”卫子衿越说越委屈,小嘴抿在一起,“可是她每次回来手里什么也没有。”
小糯米团子眼里有泪花,想起自己是男儿,阿爹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吸了两口气,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对啊,一个孩童怎么会如此敏感,卫妈妈心里发笑,低下身子牵起他的手,“夫人许是忙忘记了,明日她就记得的·。”
“阿爹今日又不会来吗?”
“郎君乖,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卫子衿不爱读书,看到大串如蚯蚓般的文字就会昏昏欲睡,可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别人看不懂的书籍,他已经可以全文背下,阿爹希望家中出入仕郎,他就默默记下,想要阿爹对他刮目相看,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入仕。
今日夫子说到“当知器满则倾,须知物极必反。卫子衿有了兴趣,追着他讲了半柱香,问道:“什么是满则倾?又什么是极必反?”
夫子大汗淋漓,笑脸相迎,“满而不满,方得圆满。”
卫子衿没听懂,他想“一定是他太小了”。阿娘今日回来了,手里又是什么也没有,可阿娘站在府外目光落在远处的一个人身上,他以为是阿爹,瞧见的是从未见过的男子。
那男子和阿娘视角交错时笑了,也有一对酒窝。
从那一日后,卫妈妈不许府中的奴婢陪他玩,他只能一日复一日的送阿娘出府,读书写字,等阿娘回来。
“郎君长大了,这性子温文尔雅,你们觉得像谁?”
“既不像夫人,也不像老爷,倒像是那日来府中的书生。一婢子摘花放进篮子,又折了一朵花苞在另一婢子的鼻头逗弄。
“你小点声吧,要是被卫妈妈听到,有你好果子吃。“婢子皱着眉头用手遮挡,挠的痒痒,打了一声哈欠。
“这不是你要问的,郎君都要弱冠了,咱们这府,除了小郎君哪有别的人,唉,郎君也真是可怜。”
夫子讲学突发晕倒,卫子衿今日归家的早,卫妈妈不在,他本想唤婢子来整理书房,房外没人,他便好奇人都去哪了,走到庭院还没出声,就听到了这些话。
卫子衿失魂似的回到书房,面色常挂笑意骤然变的呆滞,心里按压一丝疑惑,又恢复从前的笑,“不会的,不过是嘴碎的奴婢胡说,明日定要好好罚她们。”
夜幕低垂,巷子里的灯火盏盏亮起,最显眼的莫过于“醉蝶阁”三个金斗大字,墙上挂满了红色灯笼,雕花大门豪气敞开,迎客如云。
三人推推搡搡将中心的男子送进大门,转而就要离开,老媪瞧见到手的富主就要飞了,拉住卫子衿的衣袍不让他动,胭脂透着红,“郎君怕什么,又不是吃人的地。”
原本还在捧着酒杯的卫子衿现今立在醉蝶阁的中央不知该作何反应。
带有铃铛的轻纱帘幕垂下,把整个空间划分成一个个独立的小天地。女子们在内或琴或棋,或歌或舞,笙歌曼舞,各有情趣。轻轻一嗅,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檀香、龙涎香、沉香交织而成,每氲的香气使人沉醉其中。
倏尔,琴声、歌声各种声音在掌声中皆停下,台下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二楼的声音源头。
虞美人双眉修长如画,细颈戴着珠玉交缠的璎珞,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似在描绘丹青,耳饰上有流苏,一说话,流苏就摇摇曳曳的,背后有一盏明亮如月的灯景,像极了月中的嫦娥仙子。
“姐姐来了兴致,想看一局棋局,赢了我的,便能和姐姐度春宵。”
“这…虞美人,你的棋艺在京兆若是数二,可没人称得上是第一,哪能赢,你和季美人商量,换个游戏玩玩?”
这马屁属实拍的对口,虞美人用扇子半遮面,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发把玩,霎时,媚态摄魂进入人心,“那可不行,姐姐说了棋局,那就变不得,只可有三人尝试,一人赢了,游戏结束。”
别说是三人,台下虽一时间无数张嘴说来说去,可就是没人举手。
“子矜,你的棋艺不必她差。”刘悯竣最喜欢的就是下棋,能和卫子矜玩得来,一开始也是不服他的棋艺,一而战,多而战,战战都败。
“我没兴趣。”卫子矜叹于楼上女子美貌,却不喜将自己棋艺用来取悦他人的方式。
“那人可没有夸大,虞美人的棋艺真真好,难道你是怕自己赢不过她?”
和卫子矜玩的好友都知他性子,人虽风度翩翩,却激不得一点,一激就怒。
果不其然,在闹哄哄的气氛里,卫子矜再三踌躇下厉声道:“若虞娘子不嫌,我与你下。”
两人在四面都是帘子间下的是围棋,黑白二子对弈,三局两胜。
下到现在,虞美人已输了一局,此局不赢,就胜负已定。
眼前的卫子矜好一个漂亮模样,在下棋这方面,虞美人从没有输过,可是这局就要输了,心里气鼓鼓暗道:“长的好,人讨厌,碰见女子不知道让一让。”
一局未赢的虞美人很不满意,用扇子掩面,扬扬下颚,留下一个背影,“带他去姐姐呢。”
“等…等。”
“怎么?还没赢够?”虞美人闻言转过身,凝望他。
“娘子误会了,我只为赢棋,并不想见季娘子,无其他想法。”
两人走出了局外,大家从谈话中得知两人谁赢,从下而上的眼光聚在了卫子矜身上。
“这位郎君既不想,就不能强求,我花五十两,做个好人换你。”说话的人满脸不雅气,尖嘴猴腮的五十岁样。
卫子矜眉眼微皱,却还是一副温柔眉眼。
虞美人在二人之间打量,讶然道:“你想换?让姐姐和这种人。”卫子矜穿着富裕,却是个书生,而他此刻的表情在思考。
“不换,麻烦带路。”
婢子推门退下,混着脂粉的香气和海棠香扑鼻而来,季媚儿倚靠在绣花软榻上,一袭蓝缎色的衣裙裹在她纤细的柳腰,肩头因衣襟滑落,露出凝脂。
卫子矜哪见过这场景,顿时脸红心跳不禁,闭起眼不敢睁开,端起两臂朝她深揖,“无意冒犯娘子,望娘子海涵。”
“麻烦娘…娘子,煮一壶茶。”
季媚儿那见过这般呆子,来她这的,多半是看上她的容貌身子,每每进门就迫上眉睫。
她眸光微动,愣了好一会儿,噗嗤一笑,“郎君喜海棠茶吗?”
“都行。”
季媚儿将自己的衣肩拉好,抬腕低眉,煮了一壶茶,在她的动作里,腰间的铃铛一阵颤抖,振进卫子矜心间。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半宿,后半宿季媚儿手撑在桌上睡着,卫子矜半阂半开的眼,起身将人小心的抱进了床榻,背对着床坐了一宿。
床上的人悄咪咪睁开眼,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的背影。
后来醉蝶阁的季媚儿只见客。
风传来花信,春日暖阳的照耀,石间生出嫩绿的苔藓。
卫子矜每月都会见季媚儿,今早,他给了醉蝶阁的老媪一大笔银子,才同意季媚儿踏春。
季媚儿带着婢子前来,季媚儿的美与虞美人是恰恰相反,季媚儿不像青楼女子,一颦一笑到出自于大家闺秀,脸艳而不俗,衣着艳而不妖,虞美人是媚中带点可爱。
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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