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他又在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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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元楹望着裴砚舟,径直向他那边走去,裴砚舟也微微愣神,他本以为曲元楹会因自己这般大张旗鼓而不好意思,但没想到曲元楹这次如此配合。
裴砚舟嘴角扬起了难以令人察觉的笑意,待到曲元楹走到自己面前时,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牵着手,如何再把曲元楹扶上马车。
但是曲元楹直接从他身边经过了。
曲元楹直接走到了在两仪门门口等待自己的拒霜,说道:“回府吧。”
拒霜微微一愣,看了裴砚舟一眼,回复道:“是,姑娘。”说完,曲元楹就直接上了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裴砚舟一人外带一辆马车在原地。
有了这次的事情,之后连着好几天都不见裴砚舟的人影。平日里送的礼物也停了,拜帖也收回了,也在没有在两仪门门口继续等着她。甚至曲元楹无视了裴砚舟,没有上他的马车这件事还在京都贵族圈子里传扬开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皇帝的口中。
皇帝对裴砚舟这个外甥及宠臣倒是十分关心,在某天下朝后,还把裴砚舟留下,亲自询问了两人现状,可裴砚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无论谁问他,他都说没事。
皇后从小看着裴砚舟长大,虽说平日里清冷不愿多管闲事,但眼见着两个人闹的相看两厌,也心下不忍,有一日甚至把曲元楹叫到了凤仪宫中,同曲元楹讲了许多话。
但是这两人的脾气倒是硬到了一处,互相都不搭理对方,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休,谁也不肯低头。
“哀家年少时同英国公老夫人还是手帕交,自从进了宫,也没见过几面,如今哀家倒是很想知道那个老姊妹如今如何,你这次前去青河,代哀家好好探望一下她。”太后端坐在正位,看着面前的曲元楹说道。
曲元楹不敢推诿,“臣替外祖母谢过太后娘娘恩典。”说到此处,她抬头宽慰道:“半年前母亲还同青河传信,信中说外祖母一切安好。”
太后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休要那这些话来推诿哀家,近几日你是和砚舟闹的不死不活,你们当真打算今后都不来往吗?”
闻言,曲元楹连忙跪地请罪,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知罪,本就是些小事,臣没有妥善处理,还劳太后娘娘忧心,臣罪该万死,还望太后娘娘重重责罚。”
太后却摆摆手,说道:“重重责罚?怕哀家真的责罚了,哀家那个外孙心里又不高兴了!罢了,此次复礼和砚舟都要前往青河祝寿,哀家便安排你,最为宫中派出的女官,一起随行,切记,要和砚舟好好相处。”
曲元楹乖巧的答应了,一整个人都规规矩矩的,直到出了宫,坐着自家的马车到了樊楼,才大大咧咧的退开了房间门。
房内裴砚舟正端坐在窗边喝着茶,听到了曲元楹开门的声音,才微微扭头给了她的眼神,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曲元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着裴砚舟点点头,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说道:“这是自然,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不能办妥的?”说完,就坐到了裴砚舟的对面,看了看裴砚舟,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示意裴砚舟给自己倒茶。裴砚舟挑了挑眉,还真为曲元楹倒了一杯茶,又亲自推倒了曲元楹的面前,曲元楹这才心满意足地细细品茶。
看着面前的曲元楹安心品茶,才继续说道:“过几日到了青河,记得跟紧我和秦王,那里不安全,小心出事。”
“小女知道将军和秦王殿下武艺高强,但是将军是不是忘了,我也文武兼备,遇到危险我也一样能自己扛,或者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查,不对吗?”曲元楹反问道。
裴砚舟的心下重重一沉,他这时才意识到,虽说是同曲元楹合作了这么久,他也总是把曲元楹放在弱势的一方。哪怕曲元楹独守幽州,大败月氏铁骑,自己都没有完全信任她的能力,好像这些事不是她做的一般。
裴砚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怀疑,宫里的那位,一直都知道青河的事。”
曲元楹沉思片刻,说道:“我也这般想,毕竟是先帝众皇子的最后赢家,若不是一个耳清目清之人,是做不上那个位置的。”
裴砚舟不置可否,示意曲元楹继续说,“此次你我吵架之事,闹的满城风雨,关键是你我算是什么大人物?值得满京都的权贵都讨论?你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皇帝一定都清楚,他也清楚,我就是为了以司言的身份去青河,才和你做戏的。搞不好他现在就等着我们前去青河查案!”
曲元楹接着自己的话说:“没准还打算让我们死在青河……”
裴砚舟听着曲元楹的话一直点头,看似十分认同她的话,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反常地摇了摇头,曲元楹蹙眉疑惑。
裴砚舟解释道:“宫里那位很宝贝秦王这个孩子,顶多咱俩死在青河,秦王一定会平安。”
曲元楹还是不明白,“常言道子凭母贵……皇上已经冷落了皇后娘娘许久,为何会这么在乎秦王,皇帝的儿子可是有十几个呢!”
“当时皇上和皇后也算举案齐眉,伉俪情深……总有几分情分在的。”裴砚舟好似对此事不远多提,随意编了个理由。曲元楹当然听明白裴砚舟的言下之意,但这毕竟是皇家辛密,她也不好多问。
两人把正事说完了,裴砚舟还是在低头喝着茶,曲元楹望着窗外,时不时看裴砚舟一眼,“有话直说。”
裴砚舟虽未抬头,但是还是感受到了曲元楹的欲言又止。曲元楹抿抿唇,终还是张口:“等到了青河,见到了我娘,咱们两个还是要当恩爱夫妻的。”
这句话直接把裴砚舟逗笑了,他看向曲元楹,笑到:“难得见你这个样子。”
“那你是答应了?”曲元楹忽然凑近,一双大眼睛看着裴砚舟。
“嗯……看你表现?”
“那是自然,这几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凭着两人多年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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