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压寨夫郎后种地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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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干一天活儿可真累人。”杨大地故意做出累极了的样子,草草洗了手就抱怨起来,“我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阿耿不乐意跟着他老爹盖房,和峰子调换了活儿去垦地,偏生和杨大地分到一块儿去,他干活什么样都清清楚楚,一听他这话就来气。
本不想搭理他,忍了忍还是翻了个白眼,“你累啥累,我看你锄头才累,挖两下地你就撑着锄头休息,真是再找不到像你这样累的了。”
杨大地半点也不羞愧,反觉得峰子等人都是蠢蛋。
干这么卖力做什么?反正再是不干活儿,沈川和寨子也不会让人饿死了去,没见那些老的小的都有贴补钱嘛。
意思意思得了,等他儿子生下来,他家也能分着钱,那时他就享福了,到他儿子长大没钱拿了,说不定他能称病拿养老钱,多好的事儿。
只杨大地没这般傻,不会将心里的盘算和盘托出,而是说:“还是进山舒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像头牛似的干活,山里走两趟就能赚许多银子,换我我也乐意进山。”
“你觉着轻松你就自个儿进山讨生活去,也没人拦着你去挣大钱。”
杨大地不接茬,对阿耿挤兑的话不痛不痒,挤眉弄眼道:“我这不是怕大当家的生气嘛,大当家的只肯带那梅寒进山,我要是跟去坏了人好事,人怎么肯?”
本下定了决心不搭理杨大地了,听到这话阿耿又气了个仰倒,与他争论了两句。
“你没结婚不晓得事儿。”杨大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眯着双小眼睛猥琐地咂摸着嘴,“我是不介意,便是大当家的愿意——啊!”
“噗通——”
杨大地被一脚踹到溪水里去,惊慌地胡乱扑腾起来。
“谁——咕噜咕噜!”
好不容易狗刨出水面,又被沈川按进了水里,冰凉的溪水一下下往口鼻里奔涌。
他拼命想从水下出来,可一只大手魔爪一样按着他,让他动也动不了,很快就濒临窒息。
就在杨大地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只手又一下把他提出水面,空气争先恐后往口鼻里钻。
“大哥我咕噜咕噜——”
没喘几口气又被按到了水里。
沈川重复着把人溺在水里又提起来的动作,折磨得人去了半条命,话都说不出来了才道:“这是你背后说梅寒的教训。”
不等人求饶,沈川扬手一拳揍在杨大地脸上,“这是你打兰哥儿的教训。”
一拳就叫杨大地飚出两股鲜红的鼻血。
但一拳还不算完,梆梆几个铁拳下去,杨大地口鼻里出了好多血,糊了他满脸。
沈川提着人在水里涮两下,把血涮干净了,拳头又往他脸上身上招呼,半点不带留情的。
梅寒跑来的时候,就见沈川把人按在水里揍,竟是水面上都见了一圈红。忙出声制止沈川,怕闹出人命来。
阿耿回神,愤愤地跟梅寒说:“嫂夫郎你别拦着大哥,杨大地背地里说你坏话,让大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梅寒哪晓得杨大地悄没声地给自己加了柴浇了油,听了阿耿的话登时两眼一黑,忙就要下水拉沈川。
噗通两下,他还没下水呢,杨大地就被沈川扔了上来,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见杨大地一动不动的,梅寒就心里坠了坠,就要去探人鼻息。
“死不了。”沈川牵开梅寒,不让他碰这脏东西。
他踹了杨大地一脚,杨大地抽搐两下,还没完全清醒呢,就往远离沈川的方向爬了几下。
溪边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默着没出声,望沈川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畏惧。
见这情形,梅寒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道:“只是看着严重,沈川下手有分寸,边打边用凉水凉着,伤得不严重呢,不严重……”
让梅寒睁眼说瞎话地维护了,沈川满身的戾气和血气登时散去大半,瞧着没那般吓人了。
他安抚地拍拍梅寒手背,看着闻声赶来看热闹的邵元道:
“杨大地背地里说我夫郎坏话,我把他按水里教训一回;他对兰哥儿动了手,寨里不会放任他,我又揍了他一顿。”
梅寒是沈川夫郎,他教训人出气是应当的;替兰哥儿揍杨大地,就是以山寨大当家的身份了。
邵元明白了,当即当着众人的面,兴奋地掏出记功劳的簿子和毛笔,在杨大地身上沾了点水,奋笔疾书起来。
边写边念道:“老鸦山寨寨规第二条,所有人不得对自己媳妇夫郎动手……”
第一条寨规是偷一回东西剁一回手,早先他就白纸黑字记下了。
“如有违者,寨法处置:由大当家,”写到这里划掉一个字,接着写念,“由大当家和三当家亲手揍一顿,死生概不负责。”
他觉着沈川还是心太软,下次他自己动手,非得把人屎尿屁打出来。孔方金就算了,细胳膊细腿的老好人,揍人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寨规第三条,凡背后造谣他人者,一经查明情况属实,犯一次罚赔铜板一百文。
寨规第四条,无故伤人者,罚赔医药费与额外罚金,视受害者伤势轻重而定。”
沈川冷静下来了,想着也不能事事暴力解决,像背后说人坏话这种情节较轻的,便只罚钱了事。
但他是气不过有人说梅寒坏话的,再有下次还得动手,就加了第四条,气他是要出的,大不了出了气再赔钱就是了。
杨大地被几人抬到山洞外面,忧心了半晌的妇人夫郎都围了上来,听得新加的寨规,都言说好,有感性些的还落了几滴眼泪。
有沈川和山寨撑腰,寨里姑娘和小哥儿腰杆子都直了,说几句硬气话也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被怼回去。
梅寒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一味地望着沈川,像有千言万语要说。
沈川反教他看得不自在,打了个哈哈,让梅寒把他打杨大地赔的钱给兰哥儿送去,顺道带几句话。
梅寒暗地里牵牵沈川的手,才拿了钱去找兰哥儿。沈川教他主动牵了牵,剩下的气全消了,心里有些美。
兰哥儿却不肯收钱。
“他背后说你的不是,大当家的给你撑腰出气,他遭了打是活该,我如何有脸收这钱?梅哥儿快收回去吧。”
他扶着肚子半别开脸,很没脸见梅寒。
他是杨大地的夫郎,与杨大地就是一体的,不管杨大地干了什么事,不是他干的,但他作为杨大地的夫郎就会遭人看不起。
且杨大地干了这么多丢人的事儿,便是寨里妇人夫郎好性儿不怪罪在他身上,他也没脸与人相交。是以常常一个人在一处做些活儿,没脸跟人凑在一堆。
“你是你,杨大地是杨大地,大家伙都晓得你性子是好的。”
梅寒牵了兰哥儿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二两银子,“沈川也知道你的难处,这是我俩私下给你的,与杨大地无关。
“他不成器,你便得多为自己和孩子打算,你快收着,别给杨大地知道。”
沈川打杨大地的医药费和罚金最多不过几百文,他却拿了二两银子给梅寒,不消多说什么,梅寒就晓得他是怎么想的。
“……多谢梅哥儿你和大当家的。”
兰哥儿手教梅寒握着,手心里是实打实的二两银子,当下没忍住落下泪来,忙背过身去揩眼泪,揩完才回过身,不好意思地朝梅寒笑了笑。
梅寒瞧他这样苦心里也不好受,轻柔着力道拍拍他的手,柔声把沈川悄悄让他带的话说了。
“沈川还让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杨大地和离了,不跟他过?”
“这、这……”咋一听得这话,兰哥儿很无措,惶惶地望着梅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离了杨大地,他一个没得手艺的哥儿……
梅寒安抚地笑笑,“你要是愿意跟他和离,沈川会帮你,寨子也不会不管你。”
想起二人这些天在山里忙活的野茶林,梅寒心里就有干劲儿,觉着让兰哥儿和杨大地离了也有些底气。
这儿没旁人,他就和兰哥儿稍微透露了些,不过只说了沈川想为寨里妇人夫郎谋个轻松又有钱挣的活计,详细的都没提。
兰哥儿听了很是吃了一惊,死水一般的心也动了动,眼里燃起些希望。
却在这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踢他,他愣了一下,回了神,嘴里说不出的凄苦。
兰哥儿不敢看梅寒鼓励的眼神,缓缓垂下眼,“还是算了吧梅哥儿,我多谢你和大当家的好意。”
“怎么了?可还有什么顾虑?”怎么方才还有些意动的样子,突然就改了主意?
梅寒追问几声,兰哥儿才再开口。
“若是和他离了,我是脱离了苦海,可我的孩子……”兰哥儿无意识又掉下泪来,已是苦得分不出心神擦眼泪了。
梅寒就知道了。以杨大地那德性,恐怕就算有孩子了也立不起来,到时又借着孩子跟兰哥儿攀扯,兰哥儿只怕还要吃亏。
可要是不离,兰哥儿和孩子也未必能过好,兰哥儿日子多半还要更难过。
梅寒想的是能有一人脱离苦海都是好的,但他不经人事,不懂兰哥儿对孩子的感情,劝了几句兰哥儿也只无奈地摇头。
“这样吧,我去问问沈川,看他能不能把孩子分给你,不让你和孩子分开。”
见不得兰哥儿困死在杨大地身上,梅寒就皱着眉想办法。
“可、可以吗?”兰哥儿抓住梅寒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去试试。”梅寒心里也没底。
他以前倒是听过有妇人夫郎日子过不下去,和夫家和离后让娘家接了回去的事情,这些都是娘家背景硬又受娘家疼爱的,可无一例外,孩子都得分给夫家,不能跟着妇人夫郎走。
此前就没有这样的例子。
梅寒去找沈川时也没把握得很,谁知他一说,沈川就理所当然地点了头,好像一开始做的就是把孩子分给兰哥儿的打算似的。
沈川应了他又顾虑起来,忧愁道:“孩子分给兰哥儿自己养,杨大地能肯吗?”
“管他肯不肯,不肯就滚下山去。”沈川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就杨大地那好吃懒做的性子,他指定是绝不肯下山的,还打着让山寨养他的主意呢。
沈川做事这么决绝,梅寒更忍不住担忧。
“万一把他撵下山去,他没钱没地又不肯踏实挣钱,要是活不起死了,恐怕要教寨里人觉得你心狠,跟你离了心。”
都说人死为大,这时候不管人生前是多么混账的人、干了多少龌龊事,只要没杀人放火,好像人一死,别人就觉得他可怜起来,全将他生前的丑恶模样忘干净了似的。
便是人没死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坏人变可怜了,总有人爱慷他人之慨原谅坏人,言说那人已经改了、其实也没做多坏的事云云。
而那些做了诸多好事的人,只要做了件甚至称不上坏,只是稍不合人心意的事,都要叫人心生怨言指责起人来。
沈川为寨里人做了这般多,梅寒就怕现在做事做得太绝,以后再有什么事惹得寨里人埋怨他,教他寒了心、心里不好受。
然而沈川才不管这么多,只捏了捏梅寒的手,跟他说:“管他杨大地还是谁,活不起就去死。”
“离不离心的我也不怕,更管不着,本身我干这些事儿也没想让人回报我还是怎么着,只要你不跟我离心就成。”
至于旁人,离心了就一刀两断呗,他沈川又不是靠着旁人来活的,他就不信离了谁他日子还能过不下去了。
见沈川是这样想法,梅寒就放心了些,也回握了下沈川的手。
“我不会跟你离心的,我俩永远一条心。”
两人对视着互相笑了。
沈川去叫寨里人聚到山洞来做见证,梅寒去找兰哥儿,告诉人沈川的打算。
兰哥儿听到沈川要把孩子分给他时,还很不敢置信,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颗心多是忐忑,既生起些欢喜希望来,又害怕成不了事儿。
等沈川做主将事情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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